要每顿加菜，就要升份例，份例都是有定数的，那便只能升位份。

于是，因为辰子戚这一句&ldo;多吃rou&rdo;，常娥从三品婕妤，变成了二品的月嫔，也就能占有清云宫中更多的宫殿了。

常娥高高兴兴地收拾出一整套偏殿给辰子戚住，还弄了一间小小的练武室。

白日里，辰子戚自己去chun熙殿上课，那条长长的宫道，又变得可怖起来。

他便只能加快脚步，快速跑过去。

丹漪不在，他也就没有了玩闹的对象，老老实实练功读书。

黑蛋的那个舅公最后怎么处置的，皇帝也没说，只是听说程婕妤连着三天带黑蛋去紫宸宫求qg，最后被准许去看了一眼，回来之后哭了很久。

黑蛋变得越发沉默了。

&ldo;你说，一个人的名字，会改吗？&rdo;多日之后的一日休沐，辰子墨跑来找辰子戚玩，两人在捞鱼的时候，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辰子戚使出一招游龙随月，准确无误地抓住了那条肥肥的锦鲤：&ldo;会呀，咱俩不都改了名吗？&rdo;

&ldo;你以前叫常戚，我叫程墨，所以改作辰子戚、辰子墨，有人会把两个字都改了吗？&rdo;黑蛋难得说出这么多话，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执着。

辰子戚用双手箍住那只不断甩尾巴的大鱼，艰难道：&ldo;改两个字的很少见，毕竟这姓名乃父母所授，即便入了什么门派，随着排辈，也只会改一个字。

比如你娘入的那个什么素心宗，丹漪说她们这一辈的都叫素啥。

&rdo;

&ldo;程家他们这一辈，都叫做嘉，也就是说，我娘入素心宗之前，应该叫程嘉瑶对吧？&rdo;辰子墨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辰子戚。

辰子戚点点头：&ldo;怎么了？&rdo;

辰子墨缓缓攥紧拳头，低头看着池中的游鱼：&ldo;我听到舅公，叫她嘉珍……&rdo;

&ldo;噗通……&rdo;辰子戚手中的锦鲤重新掉进了池子中，愣怔半晌，左右看了看，小声道，&ldo;你怀疑，她不是你娘？&rdo;

辰子墨没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以前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他本来就是个不名誉的东西。

直到进宫，看到常娥是怎么对待辰子戚的，才渐渐明白，他小时候渴望的那些母亲的疼爱，是可以存在的。

娘亲，不该这么对他。

这还真是个不得了的秘密，辰子戚咬了咬唇：&ldo;先别声张，不然她又该打你了，咱们先试探试探。

&rdo;

要试探，只能从程婕妤身上入手，辰子戚不得其门而入，便把这事告诉了常娥。

&ldo;啊？&rdo;常娥觉得这事太过匪夷所思，但还是认真听辰子戚说完，沉默了半晌，&ldo;要真这么说的话，确实有些奇怪，程婕妤的身段，瞧着不像是生过孩子的。

&rdo;

&ldo;这你都会看？&rdo;辰子戚蹭到娘亲的怀里，毛手毛脚地到处摸摸，&ldo;哪里不一样？&rdo;

&ldo;小王八蛋，往哪儿摸呢！

&rdo;常娥拽着他耳朵把他拽开，&ldo;这么着吧，回头我去试试她。

&rdo;

至于怎么试，常娥不肯说，辰子戚也就没有跟黑蛋多讲，只是让他每天到清云宫来吃饭，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