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因为下小雪，洛先生诗兴大发，要去城郊的山寺里赏景作诗，没人给他们上课，辰子戚就带着黑蛋和阿木在清云宫玩。

正玩着，常娥把辰子戚叫进屋。

&ldo;给你，&rdo;常娥拽断手中的丝线，扔了个东西给辰子戚，&ldo;你什么时候又捡个ji仔？&rdo;

&ldo;还是那只。

&rdo;辰子戚接住扔过来的东西一瞧，竟然是娘亲答应给做的小马甲，立时爬到炕上，把怀里睡得迷迷糊糊的毛球掏出来，试穿衣裳。

&ldo;你就chui吧，这都几个月了，你这ji崽儿是木头雕的不成，一点都不会长？&rdo;常娥不信地撇嘴。

这小马甲，是用给辰子戚做内衫剩下的雪缎做的，两层夹在一起，中间续了一层软软的棉花。

因着太小，就没有做衣带，直接做成个筒，套到ji仔身上，再把两个小翅膀拽出来，也就是了。

&ldo;这可不是普通的ji，长得很慢的。

&rdo;辰子戚神神叨叨地说着，给极度不配合的小红鸟穿上了衣服。

&ldo;娘，这不对呀，ji爪呢？&rdo;辰子戚举起裹成了粽子的ji仔，问娘亲。

&ldo;瞎，给忘了！

&rdo;常娥那衣服拽下来，拿出剪刀，咔嚓咔嚓挖两个dong，&ldo;先试试，一会儿再修修。

&rdo;

那两个dong剪得倒是正合适，可以把两个小爪掏出来，总算是穿好了。

雪白的小衣服，卡在那胖胖的脖子上，背上露出两只火红的小翅膀，后面撅着圆滚滚的屁屁，走起路来一摇三晃，十分滑稽。

&ldo;哈哈哈哈……&rdo;辰子戚笑倒在炕上。

&ldo;上回你叫我问的事，我去问了。

&rdo;常娥收起针线，小声道。

&ldo;嗯？&rdo;辰子戚抱着小红鸟坐起来，擦擦笑出的眼泪，&ldo;什么？&rdo;

&ldo;程婕妤……应该没有生过孩子。

&rdo;常娥语调缓慢，说得很是郑重。

有些事，是只有生过孩子的女人才会懂的，这几日她找机会试探，程婕妤根本就不懂。

辰子戚转头看看窗户外的黑蛋，抿紧了唇，把小红鸟留在炕上，自己趿上鞋跑出去。

&ldo;哎，这都是什么事……&rdo;常娥把小红鸟捞过来，放到炕桌上看，&ldo;ji崽子，老娘的手艺好吧？&rdo;说着，隔着马甲戳了戳那柔软的小身体。

&ldo;啾！

&rdo;还不适应这件衣服的小红鸟，顿时被戳倒了。

黑蛋听了辰子戚说的话，没什么反应，只是呆呆地沉默了半晌，缓缓攥紧了拳头：&ldo;我去问她。

&rdo;说完转身就走。

&ldo;哎，你傻了！

&rdo;辰子戚赶紧拉住他，&ldo;你去问，她怎么可能承认？说不得还得挨一顿打！

&rdo;

&ldo;我就想知道，我娘在哪里！

&rdo;黑蛋把一块石头扔进结了薄冰的池塘里，发出沉闷的&ldo;咕咚&rdo;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