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打量着他，没说话。

艾顿法官看葛汉的表情跟当初他看莫瑞尔的表情没两样。

&ldo;当然，&rdo;菲尔博士又接着说，&ldo;我应该早些明白这一点。

其实有三个相当明确的迹象指示了我们该调查的方向。

&ldo;第一个是电话，我老早就觉得电话不对劲。

我一开始就觉得电话有问题，就像当时我跟你们说的，为什么电话只是被推落桌面，就破损得那么厉害，像是有人使劲往地上摔似的，或是‐‐从很高的地方让电话坠落。

&ldo;然后是旋转椅上的小坐垫。

我检查过，很脏，可是整个屋子却很干净。

我知道葛汉巡官当天晚上稍早的时候，曾拿起坐垫拍打掉一些泥垢。

看起来像是有人穿着湿靴子踩在上面过。

&ldo;最后，是这个。

&rdo;

菲尔博士拖着笨重的身子，慢吞吞地走到桌子边。

他挪到桌子的另一头，好让大家都不会被挡住视线，他拉了桌灯的链子。

明亮的灯光照亮了书桌和地板，跟前天葛汉开灯的时候一样。

&ldo;艾顿法官，&rdo;菲尔博士继续说，&ldo;告诉我们他在8点20分离开这个房间到厨房去时，只亮着这盏灯。

8点20到30分之间，有人开了中央的吊灯。

为什么呢？你们可以看见桌灯的金属灯罩是固定的，灯光只照到桌子和地板，照不到房间的上半部。

&ldo;把这一点跟那两件事：（一）有人踩在旋转椅的坐垫上，（二）有人把电话举高再挥下，两件事一起考虑，我们要看的只有一个地方。

确实，我们要找的只有一个东西。

&rdo;

菲尔博士转身，走到往门厅的门边，中央大灯的开关前。

他按下开关，吊灯刹时大亮，众人的眼睛好一会儿才习惯强烈的灯光。

&ldo;在这里，&rdo;菲尔博士说。

书桌上方的墙头，怪诞的麋鹿头正看着他们。

这个麋鹿头俗气老旧又被蠹虫吃得一塌糊涂，跟丑陋的蓝色花壁纸、刺绣的沙发靠垫倒是很相配。

艾顿法官的声音变得干涩粗嘎，失去了警戒心，也因讶异而显得有点激动。

&ldo;你是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