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看见父亲走开后，她心里很（我猜想）慌乱。

她不能也不愿接近莫瑞尔，她当时以为莫瑞尔罪有应得。

她脚都软了，跟以往碰到困难时一样，她需要救兵。

想起了附近有座电话亭，她跑了过去，打算打电话到陶顿市。

&ldo;因此，她没有见到让整件事变为大噩梦的那个关键。

&rdo;

菲尔博士顿了一下。

艾顿法官一动也不动地坐着，双手交叠在肚子上。

外头仍是风狂雨骤，窗子嘎嘎作响。

&ldo;她没有看到什么？&rdo;他问。

&ldo;莫瑞尔没有死，&rdo;菲尔博士说。

艾顿法官闭上了眼睛。

他的脸痉挛了一下，是那种突然领悟、刹时明了一切的震惊。

他睁开眼睛说：&ldo;你要我相信一个脑袋瓜中弹的人没死？&rdo;

&ldo;我不是说过，这件事令人难以置信？&rdo;菲尔博士回问，语气颇为热切。

&ldo;我不是说过没有人会相信？&rdo;他的语调改变了。

&ldo;这种情况在法医学上其实很常见。

刺杀林肯总统的约翰&iddot;韦克斯&iddot;布斯也是脑袋中弹，走动了一阵子才死的。

格罗斯提过，有人头上插了根45吋长的钢针，竟然没事。

泰勒也说过好几个类似的例子，从医学角度来看，最有趣的一件是‐‐&rdo;

&ldo;你可以跳过这些引述，请继续解释。

&rdo;

&ldo;莫瑞尔，&rdo;菲尔博士简洁地说，&ldo;还没有死。

他不久就要死了，可是他不晓得。

这个时候他还活着，决心以恶毒的手段报复。

&rdo;

&ldo;啊！

&rdo;

&ldo;安东尼&iddot;莫瑞尔，即莫瑞里，遇上了什么状况？他受惊吓的脑子开始恢复运作，一边在沙地爬行，挣扎地站起来，他知道刚发生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