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依偎着，不言不语，不知过了多久，文辛微微有了困意，但他不敢闭眼，他怕再次睁开眼时，离飒就不在了。

离飒低头看了看他，笑道：“我有些累了，可以休息吗？”

文辛开心的抓住他的手，“那，那你愿意和我一起休息吗？”

离飒微微一怔，文辛的脸不禁红了，连忙辩解，“我，我只是想跟你睡觉，不做其他的，不，是想……”

这下子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楚了，文辛干脆闭嘴了，可怜巴巴的看着离飒。

离飒只得点头，站起身拉过他的手笑道：“我还记得百仙大会时，你倒是伶牙俐齿的狠，怎么今日里这般了？”

文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翼，很诚实的答道：“我伶牙俐齿可是分人的。”

离飒只笑。

两人走进庭院，文辛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我房间很乱的，别见怪。”

离飒原本以为他说的是客套话，谁料他进来便愣了，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他还真是有自知之明啊。

房间里的确不能算得上整洁，只不过书籍和笔墨堆的到处都是罢了，窗台几株植物都蔫了。

文辛讪讪一笑，这几日他茶不思饭不想的自然无暇去照管这些东西了。

文辛坐到床边对他笑道：“今夜就委屈你跟我挤在一张床上了。”

离飒走到他面前笑着脱下外衫，“何来委屈？以前星燃小时我也和他共睡一床。”

文辛脱下鞋子躺进了里面，吃吃一笑，“星燃那小子长的是真好看，这三界之中少有人可以跟他相比了，不过，尘清上仙对他看的也是紧的很。”

离飒也躺了下来，拉过被子为他盖上，轻道：“星燃师弟他对尘清上仙也是紧的很，上次上仙多看了他人一眼，星燃一连三日没理上仙。”

文辛哈哈大笑，将头枕在了离飒肩上，“这一点倒是跟你以前很像。”

离飒身子一怔，随即背过了身，“快睡吧。”

文辛脸上的笑意凝固，伸手环住他的腰，低声道：“我就抱一下，好吗。”

离飒轻嗯一声，合上眼，身后少年眼中满满难过，他也是不想让离飒知道他们的往事，如果两人之间真的要死一个的话，他希望是他自己。

文辛紧紧抱着身旁的人，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想在那一天到来之前都跟离飒在一起，下界除妖也好，修炼也好……只要能在一起多谢时日，他也满足了。

他们历经九世，九生九世，两人从开始的相遇到最后的相爱，再到最后的阴阳相隔，每一世都是蚀骨之痛，这一切都是上天的惩戒和诅咒。

他们是双生并蒂莲只因在仙界相爱，违背了天道，被视为不洁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