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琋问：&ldo;事情是怎么发生的？&rdo;

副官悲痛地说：&ldo;我也不知道，我送完你们回去的时候，医生们正在为上将急救，说他是突发性心肌梗死，没救过来。

&rdo;

曹琋问：&ldo;期间还有谁去过？&rdo;

副官说：&ldo;只有医护人员。

&rdo;

&ldo;后来呢？&rdo;

&ldo;后来蒋东兴赶到了，他想要把我控制起来，我找了个机会跑了。

&rdo;

两艘飞船越来越近，最后，小飞船钻入大飞船中，副官与他们会合。

他双眼通红想，显然是哭过了，让程岫和曹琋都有些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

倒是副官主动回答：&ldo;好在他没有大张旗鼓的追捕我，大概还是有点忌讳吧。

其实，上将过世之前曾经对我说过，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就让我追随您。

&rdo;他认真地看着程岫，丝毫没有因为他年纪小而流露出任何的犹豫。

因为蒋向峰突然离世，他生前的每一句话都被副官奉为圣旨，想要贯彻到底。

程岫说：&ldo;我只是个高中生。

&rdo;

副官说：&ldo;您总有一天会长大。

我只希望有一天，您能查明上将真正的死因，将凶手绳之于法。

&rdo;言下之意是不承认蒋向峰病逝。

程岫点头道：&ldo;我保证。

&rdo;不管是为了他与蒋征的友情，还是为了蒋向峰对他的崇敬，他都不会袖手旁观。

飞船行了一段路之后，副官要求前往阿波罗星。

之前为了对付蒋向岚和蒋东兴，蒋向峰调动了自己的嫡系部队，现在这群人正在赶来的路上，他必须前去接应，以免对方落入蒋东兴的手中。

他和程岫约定了再见面的时间地点后就离开了。

虽然潘多拉星系之行总体来说收获颇丰，但是可以选择的话，程岫还是希望他们没有来这一趟。

那样，蒋向峰大概还会继续当着老爷爷，八十一岁，八十二岁……一路走下去，寿终正寝。

曹琋递了块巧克力给他。

程岫想也不想地一口吃下。

&ldo;好吃吗？&rdo;曹琋问。

程岫扭头看了他一眼，仿佛在问巧克力还有什么好吃不好吃的。

曹琋突然低头，凑到他的脸边，舌尖轻轻地舔舐掉他嘴角残留的巧克力。

程岫：&ldo;……&rdo;

曹琋说：&ldo;是不是有点想打我？&rdo;

程岫：&ldo;……&rdo;不得不承认，他果然很了解自己。

&ldo;动手也可以。

&rdo;曹琋痛快地摊开手。

程岫不屑地转头：&ldo;要是每死一位战友，我就要打人发泄的话，那我身边就没有人了。

&rdo;

曹琋说：&ldo;我以为蒋向峰多少有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