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都能猜到她会先行哭诉一遍，至少这样能够引起外公的同情，让他记住她的好。

&ldo;我也很想问，我的猫柔弱不能自理、比人更加的无辜，为什么她就能狠心虐待它?&rdo;

提到这件事，毕竟是宋雅文自己理亏，秦老爷子提前被她通过气，此刻语气也和缓下来。

&ldo;你总要理解有些人并不喜欢动物，雅文这孩子哪里都好，就这一件事做得不对，我刚才已经教训过她，没有必要因为这件事就要将她赶尽杀绝、恨不得让她没了活路，不是吗?&rdo;

哪怕是秦老爷子放缓了语气，这一番话也瞬间让谭沉黑下脸。

&ldo;外公!您还想要跟我装傻吗?&rdo;

&ldo;我以为以您的眼力，能够判断出是非好坏，也能看出一个人的善恶。

&rdo;

&ldo;如果试图虐待一只猫都不算什么事，等您岁数再大一些、亦或者再糊涂一些，她是不是可以肆意地糊弄您了?到时候，您要是有心力跟我告状，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一句，她做得是有不对、但也不值得这么大动肝火?&rdo;

&ldo;那倘若您到时候连告状的心力都没有了，岂不是要在我的眼皮底下任由她来糊弄和欺辱?&rdo;

一连串的话直接蹦了出来，丝毫没有考虑眼前这个老人的接受程度。

&ldo;住口!&rdo;秦老爷子气得把书桌拍得啪啪作响，他的岁数虽然大了，但还保留这年轻时的脾性和气势。

换一个人过来，早就被他这幅雷霆大怒的模样给吓得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但谭沉早就经历过多次，早已经不是那个会被逼迫到低头认错道歉的少年。

&ldo;外公，我说得不对吗?&rdo;

秦老爷子对他怒目而视，完全就像是一个暴躁的老头。

&ldo;你这是在咒我还是在威胁我?你听听自己说得这些话，像话吗!&rdo;

&ldo;确实不像话，但外公您一向听不了实话，我也没办法。

&rdo;

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这样淡漠的神色，每次都会踩中秦老爷子的炸点。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谭沉作为他的亲孙子，明明自己这么为他着想，但两个人每次一交谈，全都是不欢而散。

宽敞的空间，两个人永远在互相较劲，谁也不肯放软态度、放低姿态。

半晌，秦老爷子瘫回座椅上，缓缓闭上眼睛。

&ldo;我今天累了，你先出去。

&rdo;

谭沉动也没动，他今天来的目的没达到，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被打发走。

&ldo;您准备怎么安置她?&rdo;

都到这个份上了，秦老爷子也不知道奢求他会和宋雅文发展什么关系，但他不同意谭沉所说的做法。

&ldo;你要是不喜欢她，把她赶出公司我都不会说什么。

但其他的，没得商量。

&rdo;

谭沉静默几秒，突然道：&ldo;外公，这些年您在她身上花费挺多吧?资助她继续学业，填补她的创业亏损，还把她接回家想要安排一条青云路。

&rdo;

&ldo;您对她这么舍得，又这么替她着想，难道是觉得我不符您的心意，准备换一个晚辈来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