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研翻过报纸的某一页，抬起头来问：&ldo;怎么了?&rdo;

萧安的表情越发古怪了，说：&ldo;关警官的电话，他说燕尾街地洞那件事又要邀请你一起调查。

&rdo;唐研&ldo;哦&rdo;了一声，视线落在报纸上，若无其事地继续看报纸。

萧安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唐研的反应，忍不住说：&ldo;他这是什么意思?你又不是名侦探，怎么葫芦岛的事找上你，这次的事又找上你?&rdo;

&ldo;大概是因为上一次我表现得太好了。

&rdo;唐研很认真地回答，又把报纸翻了一页。

萧安被他气得呛了口气，说：&ldo;你就去吧，总有一天被关崎发现我们不是……哼哼……&rdo;

唐研并没有抬头，看报纸看得很专注，他说：&ldo;你要学会不要太在意人类的看法。

&rdo;

&ldo;我怎么可能不在意?&rdo;萧安在心里嘀咕，一旦被人类发现他是个变形人，肯定用尽方法把他抓到实验室里关起来，研究一百遍一千遍，他还想好好地活着，像一个有尊严的人那样活下去，怎么可能不在意?他是从小作为人类长大的，除了&ldo;做一个好人&rdo;之外，没有学会第二种生存方式。

但唐研这种异种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完全不知道。

燕尾街是芸城市最大最热闹的商业街之一，那个莫名出现的洞口就在燕尾街和青柠路的交界处，这两条街都很热闹，所以即使警方已经用警戒带将洞口附近围住，仍然有不少人将那块地方层层围住，想看个稀奇。

关崎带着唐研到燕尾街看现场的时候，周围也围着一堆人，其中绝大多数都穿着黑色的礼服，他们是鹰馆的服务人员，那天早上也就是鹰馆的服务人员来开店，才发现了地洞和李明，并报了警。

鹰馆是燕尾街上一家著名的私人会所，地址在燕尾街和青柠路的路口，与现场非常接近。

整齐的街道上堆着一堆柏油板块的碎片，碎片的旁边是一个直径不到一米的洞口，看起来不太像个塌陷，但也说不上像个什么，黑洞洞的，好像相当深。

距离洞口七八米的距离，地上画着白线条，关崎站在那里点了根烟，吐出一口气，说：&ldo;这里就是发现尸体的地方。

&rdo;唐研很认真地看着尸体的位置，又将地洞周围的环境看了一圈，在距离地洞口三四米与尸体相反方向的地上有一摊水渍。

关崎注意到他正在观察那片水渍，说：&ldo;技术科在那块水渍上提取到一个金色的圆环，暂时还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rdo;

唐研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摊水渍，又看着土屑，问道：&ldo;地洞里面有什么?&rdo;

&ldo;地洞非常深。

&rdo;关崎又吐出一口白烟，&ldo;我带队下去过一次，背着器械花了一个半小时还没探到底，捡到一些破布、硬币、钥匙、易拉罐之类的垃圾，这如果是人工挖的，未免太深了。

&rdo;言下之意就是虽然坍塌说有点牵强，但比起有人出于某种目的挖掘了这样一个地洞，他更倾向于相信这个洞是出于地质塌陷才出现的。

唐研绕着洞口慢慢踱了一圈，说：&ldo;李明究竟是怎么死的?&rdo;

&ldo;就像报纸上说的那样，不知道。

&rdo;关崎苦笑，&ldo;我也觉得奇怪，经过解剖，他没有任何病变和伤痕，但他就是死了。

&rdo;

&ldo;关警官。

&rdo;唐研轻声问，&ldo;李明的死亡时间确定了吗?&rdo;

&ldo;大概在凌晨四点。

&rdo;关崎回答。

唐研扬起了眉毛，奇怪地看着他，说：&ldo;李明凌晨一点半下班，大概在一点四十五分就会经过这里，他到四点才死亡，那他不就是在这里停留了两小时又十五分钟?他在这里干什么?&rdo;

关崎摊了摊手，表情无奈又无辜：&ldo;所以才要请你来帮我想一想，他到底在这里干了些什么，又为什么死在这里?到底是被人谋杀，还是他自己突发疾病死掉了?&rdo;

&ldo;周围没有监控?&rdo;唐研问。

&ldo;周围的监控没有拍这个方向的，只拍到李明凌晨一点四十五分左右的确走向这里，当时和他一起走的还有另外一个男的。

&rdo;关崎说。

唐研若有所思地看了地洞几眼，又问：&ldo;另外那个人是谁?&rdo;

&ldo;已经作为重点嫌疑人在排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