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十个。

&rdo;唐研面不改色。

萧安望天翻了个白眼，这未知生物真是无所顾忌，负责押解的警察这么长时间失去联络，怎么可能没有增援?可惜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没有取得事件的突破，这下在警方眼中唐研的嫌疑更大了。

&ldo;你打算怎么办?&rdo;

&ldo;你躲起来。

&rdo;唐研一侧头，萧安听话地侧身，将身体拉宽变薄，悄然躲进衣柜后面。

紧接着两名特警破门而入，唐研安然站在办公桌前，桌上都是被搜寻出的白骨，破门的特警大吃一惊，双双举起枪对准唐研，厉声喝令：&ldo;不许动!&rdo;

唐研举起手，很温顺地说：&ldo;我找到了失踪者之一的遗体。

&rdo;

门外的特警鱼贯而入，包围了唐研，两个人上来给唐研戴上了手铐，随即有人联系法医，检验办公桌上被唐研和萧安翻出来的白骨。

一副完整的人体骷髅被特警们简单地拼凑了出来，除了微微变形的左手，它看起来没有太多异常。

也许它唯一的异常就是白得太干净、太彻底了。

唐研被铐在一边冷静地看那些尸骨，萧安躲在书柜后面看着，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键还没有被发现。

金素仙、张桂和赵奉的失踪，一间杀戮的办公室，七张流传的凶照……

突然间一点细微的东西映入唐研的眼中‐‐被拼凑起来的腿骨上已经完全没有了软骨，而本来被软骨包着的地方有两道平行的、往内勾起的小小的伤痕，那伤痕小得就像一把叉子戳进了比较柔软的骨质中。

唐研的眉头微微跳动了一下。

&ldo;警官们，&rdo;他突然开口，&ldo;我有一个请求。

&rdo;

特警们回过枪口，纷纷对准唐研，却听他说：&ldo;如果这些白骨鉴定不出dna，我希望警方能鉴定出它们是不是属于同一个人?&rdo;

萧安吃了一惊，特警们显然也很奇怪‐‐这个杀人凶手居然要求鉴定被他残害的白骨?这是什么新的心理战?

&ldo;我并不是杀死金素仙、张桂或赵奉的凶手。

&rdo;唐研表情平淡地说，&ldo;我认为并不存在一个&lso;杀死金素仙、张桂和赵奉&rso;的凶手，杀害这堆白骨的凶手，不是进入这栋大厦的任何陌生人，就是&lso;金素仙、张桂或赵奉&rso;。

&rdo;

这推论刚才萧安已经提出过，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但特警们面面相觑，面对着一个突然侃侃而谈的&ldo;凶手&rdo;，他们有点不知所措。

&ldo;一开始我以为死者是金素仙，因为杂志里的女尸图穿着时髦，张桂比较朴素，从来不穿这种风格的衣服。

并且金素仙左手存在畸形，&rdo;唐研指了指还放在桌上的金素仙和张桂的合影，&ldo;照片里的女尸一直在遮掩左手，只有在最后一张骷髅照里让人看清她的左手比右手略大。

&rdo;

那些恐怖图片特警们早已看过，有些人听进去了，有些人没听懂。

&ldo;然后我在这间和照片结构相同的房间里找到了女性尸骨‐‐她的左手比右手大，这是张桂的办公室，里面摆着金素仙的照片，还特地显露了金素仙畸形的左手‐‐这仿佛就在证实这堆白骨就是金素仙。

但反过来想，也有可能掩饰她并不是金素仙‐‐更重要的是它们暗示了凶手的存在，即死者都是女性，那或许失踪的男性赵奉就是凶手。

&rdo;唐研在说话，现场的特警在录音，楼外的指挥官也在听。

&ldo;但……看这张上吊女尸图和骷髅女尸图就会发现‐‐她们穿着不同的袜子和鞋子。

&rdo;唐研说，&ldo;那提醒我们‐‐衣服是可以换的，它证明不了死者是金素仙，因为我们从来没看见女尸的脸。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