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书亚&iddot;达勒从专门的通道兜了个大圈，跟燕绥之一起走到了法院大厅。

站在台阶前等顾晏的时候，约书亚&iddot;达勒终于从梦游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他两只手垂在身侧，拇指不自觉地捏着其他几处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

犹豫了一会儿后，他冲燕绥之道：&ldo;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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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之笑了笑，&ldo;你在这酝酿了半天紧张兮兮欲言又止，就是为了憋出一句谢谢?我倒是不知道这两个字这么让人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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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书亚脸涨得通红，辩解道：&ldo;我不常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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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还很骄傲?&rdo;

约书亚：&ldo;……&rdo;

他被燕绥之堵了两句，又开始涨红了脸欲言又止酝酿下一句。

这回他憋了一分钟，终于道：&ldo;还有当初在看守所，我对你们骂的那些……对不起。

&rdo;

燕绥之点了点头：&ldo;行了我听出来了，这三个字你也不常说。

&rdo;

约书亚：&ldo;……&rdo;

不远处顾晏叫好了车，转身正要往回走，结果一抬眼就看见了他们两。

燕绥之隔着马路冲顾晏抬了一下手

约书亚跟着他一起慢慢朝马路那边走，看着顾晏的方向，感叹道：&ldo;他很厉害，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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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经历过类似&ldo;命悬一线&rdo;的状态又被人力挽狂澜救回来，都会对那个人产生极度的感激和崇拜。

这种事不论是燕绥之还是顾晏都见过不少。

燕绥之看着顾晏的方向，笑了一下：&ldo;嗯，是很优秀。

其实你刚才憋了半天的两句话，更应该去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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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书亚这根棒槌居然认真点了点头，&ldo;我知道，我就是在你这里练习一下。

&rdo;

燕绥之：&ldo;……&rdo;

好在这棒槌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话很让人手痒，又及时补了一句，&ldo;而且你帮我成功办了保释，我也应该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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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之不轻不重地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没好气道：&ldo;别补充了我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