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奇牙更疼了，捂着脸默默瞪着燕绥之半天，屈服道：&ldo;我本想拍照片，但是没有考虑到你的意愿和某些现实规则……&rdo;

燕绥之笑了。

恐怕是这位自称为记者的朋友交易不成，追车又被甩，于是恼羞成怒想来找点麻烦，结果被顾晏半道抄家，聊了聊法律问题。

联盟里不是总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么，说惹谁都不要惹那帮声名在外的律师，因为真惹恼了，他们有一万种合理合法的方法让你栽得连裤衩都不剩。

本奇大概就是接受了来自顾晏的素质教育，立刻乖乖认怂，息事宁人。

他道完歉，觉得自己的态度貌似还可以，于是转头试探着问顾晏：&ldo;那些照片备份……&rdo;

顾晏淡淡道：&ldo;我对你们那数十万张照片内容没什么兴趣，但是需要留个底。

&rdo;

万一哪天法官有兴趣呢……

本奇自己替他把后半句话补全，然后自己吓死了自己，默默闭了嘴，不再提备份的事情。

该撒的气一点儿没撒成，还给人留了个把柄，这一天过得再糟心不过。

所以在顾晏和燕绥之表示不打算再留他们之后，本奇拽着赫西头也不回地跑了。

&ldo;让你紧张吐了的那位当事人怎么样了?&rdo;顾晏道。

&ldo;……好好说话。

&rdo;燕绥之没好气道，&ldo;今天依然没开口，不过明天就不一定了。

&rdo;

他说得轻描淡写，总能让听的人觉得万分放心。

&ldo;所以我这就要回酒店了，再看一眼口供内容。

&rdo;燕绥之问他，&ldo;你怎么说?&rdo;

&ldo;去一趟二区。

&rdo;

&ldo;还真出差?&rdo;

顾晏：&ldo;……&rdo;

看见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燕大教授逗着学生不亦乐乎，弯着眼睛道：&ldo;行了，不开玩笑。

去二区多久，还来三区么?&rdo;

顾晏看了他一会儿，又垂下目光转了一下手里的咖啡杯，浅浅喝了一口，道：&ldo;再看吧。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