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玉秀他们在路边一个面摊坐下。

四周人来人往，毫无遮挡，但正因如此，他们反而更容易观察到可疑之人，说话也更加方便。

&ldo;不能再往前了。

&rdo;凤霄道，也就近找了个茶寮入座。

双方隔着个摊子，距离固然足够安全，但凤霄的耳力就算再好，也不可能听见他们在谈什么了。

&ldo;玉秀的武功比你还高?&rdo;崔不去好奇道。

&ldo;相差仿佛。

&rdo;凤霄拿出茶杯摆好，又要来一壶茶，却不是忙着倒茶，而是开始洗杯子，将茶水倒入杯中，用来洗另外一个杯子，再把水倒掉，重新倒水洗，如此反复五次，才一脸嫌弃地停下来。

&ldo;现在我们在暗，玉秀在明，这是优势，在我们摸清他来此的目的之前，没有必要让他知道我们的存在。

你别一直盯着他看，高手的感知非常敏锐，他有可能察觉。

&rdo;

崔不去慢吞吞收回目光：&ldo;我在看他们说了什么。

&rdo;

凤霄：&ldo;看?&rdo;

他随即领悟：&ldo;唇语?&rdo;

崔不去：&ldo;嗯哼。

&rdo;

凤霄绝不承认崔不去总能在意想不到的时候给自己惊喜。

&ldo;那他们说了什么?&rdo;

崔不去：&ldo;另外一个人背对着我，看不见，周围人太多，总有人挡住，我只能分辨玉秀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是：段栖鹄会否赴宴。

第二句是：做我让你做的。

&rdo;

凤霄朝玉秀的方向看了一眼，后者正好起身离开，很快淹没在人群之中，不复去向。

&ldo;你有什么看法?&rdo;凤霄问道。

崔不去：&ldo;一、玉秀跟段栖鹄可能认识，但段栖鹄并不知道玉秀来了且末。

二、他们可能会对段栖鹄不利。

&rdo;

凤霄沉吟道：&ldo;玉秀此人，的确是够神秘的，晋王更不可能与一个远在千里的马贼头子有什么联系。

&rdo;

崔不去知道他这是想交换情报，便道：&ldo;左月局也只查到他跟着晋王之前，师从天台宗，而且像他这样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武功，必定需要在师门之内潜心苦修数载，段栖鹄一直在边陲活跃，从未去过江南，按理说，两人之间应该素无瓜葛。

&rdo;

凤霄道：&ldo;潜心苦修，也未必一直要在门派里，你看，像我这般天资卓绝，年纪轻轻就成就旁人未有之成就，世间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