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下课铃就响了。

学生一窝蜂地涌出来，女厕所瞬间变得拥挤。

人变多了柳乐涵的胆儿也就慢慢回来了，她扶着墙偏头往镜子里看去，那影子仿佛从未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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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果挽着琪琪走在从食堂回教室的路上，手里揣着柳乐涵的饭卡和额外一份盒饭。

琪琪手里举着一根烤肠，含含糊糊地问：&ldo;乐涵今天怎么不来吃饭?&rdo;

&ldo;她不太舒服。

&rdo;杨果闷闷地说。

&ldo;也是哦，上节课她才流了鼻血。

&rdo;琪琪说，&ldo;那你又怎么了?心事重重的，赵骁不把数学卷子借给你改错?&rdo;

杨果和柳乐涵这对同桌最烦的就是数学。

&ldo;你别提他。

&rdo;杨果提到赵骁就没好气，&ldo;说真的，你觉不觉得乐涵最近有点不对劲儿?&rdo;

琪琪呆萌地想了半天，回道：&ldo;好像有一点……不过我也说不出哪里不对。

&rdo;

&ldo;笨呐。

&rdo;杨果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压低声音道，&ldo;我总觉得她像中邪了。

你不知道，她今天上政治课的时候死死地盯着那个铜镜，老师喊了她三遍她都没反应。

&rdo;

琪琪眼珠转了转，&ldo;铜镜?就是你周天晚上和我提过的那个?&rdo;

&ldo;对，她还宝贝得什么似的，我借都借不出来。

你说会不会那东西真的不干净，把她的体质带虚了，所以她才会遇到鬼网三?&rdo;

琪琪纠结地啃着烤肠想了一会儿，&ldo;杨果，你真信世界上有鬼神吗?&rdo;

盒饭袋子慢悠悠地在她手中画着半圆，骤然停止。

&ldo;宁可信其有吧。

再说，我外婆说有。

她认识一个师傅，专门处理这种事。

&rdo;杨果表情纠结，&ldo;快高考了，我不想看她因为这种事功亏一篑。

&rdo;

&ldo;那你说该怎么办呀?&rdo;

&ldo;你过来，我和你商量件事。

&rdo;杨果把琪琪拉到自己身边，贴着她耳朵道，&ldo;这周末我们……&rdo;

杨果和琪琪带饭回来的时候柳乐涵趴在桌上做英语卷子，无精打采。

赵骁估计和班里男生一块趁空躲着班主任跑去打篮球了，座位上空空的，桌上倒是杂乱无章地堆着一沓各科课代表刚发下来的卷子。

&ldo;先吃饭吧，刚才我出发的时候你就在做完型填空，现在我回来你才做到第五道!&rdo;杨果把盒饭和饭卡往她桌上一放，翻着白眼一边偷看赵骁的分数一边把卷子按科目顺好。

&ldo;……哦。

谢谢。

&rdo;柳乐涵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也不觉有胃口，随便扒拉了两口就把盒饭放到一边。

&ldo;浪费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