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张着嘴彻底傻了。

他脑中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ldo;殷老大别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重口癖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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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大多数人眼中，殷无书是根本不可能有危险的，立冬跟在他身边做事跟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谁能伤到殷无书分毫。

倒是殷无书自己养出了点掏心埋心的变态习惯……

但谢白却跟其他人不一样。

立冬虽然也跟了殷无书百来年，时间不比谢白短多少，但是毕竟是上下属的关系，始终隔着该有的距离。

可谢白却是真正地跟殷无书一起生活，别人看得见的殷无书和别人看不见的殷无书，他统统见过。

至少在他的记忆里，殷无书是会受伤的，而是不止一次。

每次的伤口都不太一样，有时候是灼烧伤，有时候是利器伤……

但不论什么伤，都出现得消无声息。

谢白根本没见他跟什么厉害角色有冲突，有时候甚至连门都没出，跟这次的qg况一样。

他看着殷无书身上的伤口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弥合，大有过会儿就要结疤掉痂的架势。

这足以说明伤口出现的时间并不久，否则他看到的只会是一片完好无损的皮肤，连一点儿瑕疵都没有。

一阵冷风chui进庙里，从谢白鬓角擦过。

他倏然一惊，这才松开拽着殷无书衬衫的手。

殷无书gān脆靠倚在木椅背上，姿态从容又放松，他一边整理着衬衣，把敞开的大衣扣好，一边有些好笑地冲谢白道：&ldo;下手真快啊，扣子全被你削了，好歹留一颗给我装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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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些伤怎么回事？&rdo;谢白眉心皱得死紧，冷声冷气地问道。

&ldo;活得久了，很正常。

&rdo;殷无书将大衣领理好，道：&ldo;就跟普通人感冒发烧一样，排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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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

从前谢白看到他的伤问他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回答的，但是没有哪次的伤像今天这样jiāo错纵横又多又深的。

他最先注意到不对劲，就是看到殷无书的袖口下面有一道伤口若隐若现，也就是说起码他整个上身和手臂上都布满了伤口。

而殷无书这xg格又一贯不把伤当回事。

就因为他觉得什么伤到他身上都转瞬就好，所以他甚至会拿伤开玩笑，好像那些伤刚落在身上的时候根本不会痛一样。

谢白年纪小的时候还真信了他这一套说辞，现在则觉得他根本就是睁着眼睛胡说八道。

什么感冒发烧，什么排毒……哪个排毒能排出这种阵仗？！

&ldo;你这伤是刚刚才有的。

&rdo;谢白盯着他，点漆似的双眸中映着桌边的火光，看起来难得有了些温度，却绝不是什么好心qg，&ldo;但你刚刚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去破那个献祭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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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书听他说话的时候一直靠着椅背，带着那种似笑非笑的表qg，没有恶意和棱角，但又让人捉摸不透。

曾经年少气盛的谢白每回看见他这种表qg，都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又gān了什么惹他笑话的事，常常带着恼意想gān点儿欺师灭祖、大义灭亲的事qg来。

直到谢白说完之后，殷无书才坐直身体，单手解开衬衫的袖口，朝上翻了一道，在谢白面前晃了一下：&ldo;我说是自身排毒你偏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