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揉了小黑猫两下，证明给谢白看：&ldo;你看，连我都是不认的。

&rdo;

直到说完这句，他才抬起目光，噙着一点笑意冲谢白道：&ldo;所以放心，不管谁都骗不走，到死都跟着你。

它这种才勉qiáng适合给你当半个家人……比我这种没有心肺感qg的人靠谱多了。

&rdo;

其实谢白在怨恨的时候，在心里说过无数次殷无书没有心也没有感qg，但是当这样的形容从殷无书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谢白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他沉默了一下，没有接话，一声不吭低头喝完了最后几口鱼汤。

因为殷无书帮他热过的原因，一点儿都没有变凉，一路顺着喉咙滚下去，烫得微微有些疼。

&ldo;怎么都不chui一下就喝，刚给你烫过。

&rdo;殷无书皱了皱眉。

谢白搁下勺子，坐直了身体抬眼看他：&ldo;你怎么做到让它这么死心眼的？能解就解了吧，不是什么好xg格。

&rdo;

殷无书拍了拍小黑猫的脑袋，有些随意地答道：&ldo;解不掉了，就这样吧。

既然它认主认了你，你又捡回去养了这么多天了，就留着吧。

&rdo;

谢白盯着那只小黑猫，没答话，没点头也没摇头。

殷无书见他不表态，又跟着道：&ldo;养了又扔要遭天谴的，刚说完就忘了？你别连这点也跟我一脉相承过去。

&rdo;

谢白：&ldo;……&rdo;

从这句话说出口开始，殷无书仿佛已经破罐子破摔没有羞耻心了。

他拎着小黑猫的后脖颈，不由分说塞进了谢白怀里，而后冲谢白道：&ldo;我这还剩半碗鱼汤，陪我坐一会儿，喝完再走？&rdo;

谢白抱着小黑猫，脸上满是&ldo;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么&rdo;的无语感，他盯着殷无书僵持了好一会儿，又转头看着对面的小摊和路上的行人，过了半天，才从鼻腔里&ldo;嗯&rdo;了一声算是应答。

殷无书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焐热了那半碗鱼汤，一勺一勺地喝着，一如既往地慢条斯理。

好像之前让谢白觉得有些怪异的状态都只是谢白的错觉一样……

喝完鱼汤，两人也没打算继续逛了，溜溜达达往回走。

毕竟这条长街老店早在百年前已经逛过无数遍，新店刚才那一路也看得差不多了。

明明很长的路，却好像一下子就走完了。

妖市上还在游逛的人也并不算太多了，很多人都已经各自回住店休息去了。

谢白和殷无书刚进甲店的门，立冬后脚就跟过来了，时间点掐得恰到好处。

三人上了二楼各自开了房间门，立冬十分识相地打了声招呼，先进屋关了门，再不管外面两人的事qg了。

谢白掰了下门把手，正准备进门，又突然顿住了步子。

他抱着猫，有些迟疑地转头问殷无书：&ldo;它真的只是你抱回来的？&rdo;

殷无书失笑：&ldo;不然呢？还能是我生的么，傻不傻？只是抱回来用灵力养了它几天而已。

&rdo;

谢白&ldo;嗯&rdo;了一声，颔首推门进了屋。

他并不觉得多疲累，只简单睡了一会儿。

睁眼的时候，天才刚刚有些微亮。

妖市的出口一般正是在这个时间点开启，一直开到正午为止。

来逛街的大多数妖灵更习惯在这里吃了早点，顺带逛一圈早市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