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喝&rdo;嘴中发出低吼，她如一阵风似地跑在道上，双眼也因为一直盯着前方酸涩难忍，但心中翻滚的滔天情绪已经快要从体内喷涌出来。

她急需一个发泄口和一个真相。

跑到原先的地方，果不其然，地上空荡一片，只余下斑驳的血迹。

脑子像突然被重击了，眼前五彩的世界突然匿去了颜色。

她的胸脯开始急剧起伏，脸也涨得通红，&ldo;在哪里?在哪里?人呢?&rdo;她咆哮着同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打转，然后一拳头打在树干上。

几片树叶被震下来，缓缓落在她的肩膀上，孤寂的月色将她整个人衬得极其阴沉，慢慢跪坐下来，削白瘦弱的手指轻轻勾起一丝血迹，冰冷粘稠的触感让她全身止不住地颤。

默默置在鼻尖，浅浅地嗅了一下，浓郁的腥气里面夹杂点说不清的香味。

&ldo;呵&rdo;她垂下手撑在地上，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一张红唇倏无血色。

&ldo;哈哈哈…&rdo;喉咙滚动着发出干涩的笑声，她这是又放过了一个线索吗?

&ldo;混蛋…我这个蠢货。

&rdo;她面目狰狞地盯着地上的一滩血迹，左手重重拍下去。

溅起的血花落在脸上，使她身上散发出一股说不出的狼狈与悲戚。

腹部传来一阵陌生的抽痛，像是所有肠子搅在一起然后再拉直的那种刺入心脾的痛。

可肖墨弦忍着疼意反到笑出声来，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往外头走，嘴里发出意味不明地嘀咕:&ldo;呵呵……这是惩罚…自己的……天罚。

&rdo;

……

巴拉上一辆出租车，她坐在后面，头顶溢着细密的汗珠无力轻吟道:&ldo;去医院…就近的。

&rdo;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了一句:&ldo;还是去京东医院…京东…&rdo;手拍上司机座后的塑料板，生怕他听不见，用力锤了几下，她叫道:&ldo;只去京东……&rdo;

司机战战兢兢地应了声，连连点头。

靠在软软的座位上，双手双脚软的像一团橡皮，全身冒着虚汗，鼻尖上已经接连滑下好几滴冷汗。

中年司机不时地透过后视镜观察肖墨弦，但车内太暗看不清什么。

高速两边绚丽的建筑快速飞逝，药剂麻醉的效力也开始逐渐消失。

脑子像被浸到酒精里，半分多余意识也无，她毫不怀疑此时连一个小孩子都能轻易杀了她。

……

不知过了多久，至少在肖墨弦看来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的，出租车停了，中年司机小声说了句:&ldo;15信用币……&rdo;然后他不小心撇见她阴冷的眼神，全身抖了下，&ldo;不不不，我不要钱了，您，您请下车。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