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不再答话，只是点点头，沈亦择也觉得自己似乎是说错了话，没再提起这茬。

回家之后的顾栖先是给陈孟芳发了个消息，说了自己月考成绩出来的问题，然后找了个小盒子，把今天下午沈亦择给自己的折纸都收在了盒子里。

虽然这不算是什么礼物，但是对于他来说，这些算是自己认识沈亦择的一些证明。

&ldo;哎，你怎么戴助听器?是聋子嘛?&rdo;嘲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男孩坐在最后一排低着头看着自己的书。

&ldo;你看看他还不回答，带着助听器还听不见?&rdo;声音再次响起。

&ldo;别这么说，人家可是全校第一考进来的，厉害得不得了!&rdo;

&ldo;全校第一怎么了?还不是不说话又听不见的!&rdo;

我不是，不是这样的……

&ldo;你们看看他一脸抑郁的样，还是离远点吧，跟他在一起我都瘆得慌……&rdo;

&ldo;哎残疾人，你怎么在这里啊?像你这种不应该去特殊教育学校嘛哈哈哈哈哈……&rdo;

&ldo;你都这样了还拿着钱做什么?都交出来吧!&rdo;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

&ldo;小栖，在学校里怎么样?

&ldo;挺好的。

&rdo;

&ldo;这次考试总成绩已经出来了，年级第一是顾栖同学……&rdo;

&ldo;切，又是他……&rdo;

&ldo;次次第一，谁知道是不是抄的。

&rdo;

&ldo;我说你们男生怎么这么过分?闭嘴行吗?&rdo;

没事的，自己不理会就行了……

&ldo;老师!顾栖考试作弊!&rdo;

不知怎么出现在自己脚下的纸团，被监考老师抓了个正着。

&ldo;顾栖同学，交上考卷，出去吧。

&rdo;

&ldo;老师，那不是我的……&rdo;

&ldo;你看，他年级第一就是作弊的来的吧!你们还不信!&rdo;

从此，愈演愈烈……

桌洞里出现的碎纸屑，被倒了化学材料的桌子，日常被喊的作弊精……

直到一日，挑事同学找上门来，带着白沫的黑板擦被人扔到脸前，男孩被呛得直咳嗽，一入眼就是那些让自己厌恶的嘴脸。

&ldo;我说，作弊精，你怎么这么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呢?给，这周擦黑板的任务都交给你了。

&rdo;男生们的挑衅和嘲笑，只让他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