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道：&ldo;断点三号身体素质良好，各项机能都保持在正常水平，他依赖的药物是&lso;断点&rso;的巩固剂，sir。

&rdo;

布鲁斯听着那医生开始解释那些听上去高深莫测的名词和药物原理，面无表情。

他清楚&ldo;断点&rdo;给那些oga带来了什么。

他们的身体结构被改造，发情期被强行挤压到一年里一个集中的时段，他们获得了一个成为外勤特工的机会，‐‐不仅仅是作为特效的春药和用来供高官权贵玩弄的奴隶，‐‐一个变得强大的机会。

他隐约地记起那个金发男人还不被成为&ldo;断点三号&rdo;的时候，他问起&ldo;我可以变得和你一样强么？&rdo;，那个时候的表情。

布鲁斯脸上忽然露出一个近乎于嘲讽的神情。

‐‐巩固剂药物依赖，这就是你追求的强大？

他并没有将目光停留在那个紧张的医生身上，忽然淡淡地打断他：&ldo;巩固剂药物依赖的副作用是什么？&rdo;

白大褂下意识地往病房里看了一眼。

他解释道：&ldo;巩固剂是为了维持被试脑部的手术效果，确保&lso;断点&rso;不会受到oga天性的过度冲击，使特工能够自由驱使自己荷尔蒙的挥发和掩盖，而并不真正地陷入发情期，毕竟，频繁地使散发信息素或者接触发情期的气味不利于手术的效果。

但摄入过量的巩固剂会使特工大脑内的阻断更加严重，会在造成剧烈的脑部乃至全身疼痛，持续时间过长可能造成死亡。

&rdo;医生看了一眼布鲁斯的表情，继续说道：&ldo;&lso;断点&rso;过度依赖巩固剂就像定时炸弹，sir，他们在自己的脑子里筑了一道墙，这道墙越高，越厚，就越能阻隔他们的本性，让他们操控自己的身体，但是，这堵墙倒下来的时候，造成的伤害和震动也就越严重。

&rdo;

布鲁斯听完了白大褂的一大段话，然后道：&ldo;方法。

&rdo;

白大褂道：&ldo;解除药物成瘾很难，我们之前也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只能试一试逐渐减少断点三号的巩固剂配给，在戒断期间不能再动用他的信息素。

&rdo;

布鲁斯看着那个被透明玻璃围起来的房间。

那几乎不像个病房，或者观察室什么的。

‐‐那是个实验室。

男人棕褐色的眼睛眯了眯，忽然道：&ldo;这之前没有过可供研究的实例。

&rdo;

白大褂点头，他在一瞬间睁大了眼睛，脸上飘过一丝喜色。

布鲁斯的声音平淡而没有起伏：&ldo;先不要进行治疗。

&rdo;

白大褂做了个近似于立正的动作，&ldo;明白，sir&rdo;他看着布鲁斯转身离开，然后立刻反身奔进那间实验室，胡乱地挥舞着双手命令那些正在进行常规检查的工作人员道：&ldo;把仪器撤掉，停止稀释他血液内的药物浓度！

&rdo;

几个工作人员停下手上的工作，看向那个白大褂。

&ldo;我们刚刚获批了一个巩固剂成瘾的活体观察对象。

&rdo;

梦境。

兰德尔发现自己走在一条狭窄的小巷里，天下着雪。

他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大衣，金发特工努力回忆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样差劲的品味，然后发现得出的结论并不令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