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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直地凝视着我:&ldo;我想是的。
&rdo;
我顿了一会儿,看着手里的照片。
它们少得可怜,而且可以看到盒子里的也不多。
难道我所拥有的、记录我儿子一生的就只有这些?
&ldo;火灾是怎么开始的?&rdo;我说。
壁炉上的钟报了时。
&ldo;是几年前,在我们的老房子里,来这里之前我们住的地方。
&rdo;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不是我去过的那一所房子。
&ldo;我们丢了很多东西。
书,文件。
全都丢了。
&rdo;
&ldo;但火是怎么起的?&rdo;我说。
有一会儿他什么都没有说。
他的嘴张了又开,然后他说:&ldo;那是个意外,只是一个意外。
&rdo;
我想知道他在瞒着我什么。
是我忘了掐灭香烟、忘了拔熨斗插头,还是熬干了壶?我想象着自己在那间前天拜访过的厨房里,有着水泥台面和白色组件的那一个,不过是在多年以前。
我看见自己站在一个咝咝作响的煎锅旁抖着一只金属丝网篮‐‐篮子里装着要做菜用的切片马铃薯‐‐看着马铃薯翻翻滚滚沉到油面下。
我看见自己听到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在腰上系着的围裙上擦干手,走进了大厅。
然后呢?是我接电话时热油燃成了火苗,还是我晃晃悠悠走回了客厅或上楼去了洗手间,却压根儿忘了饭已经做上了?
我不知道,也永远不可能知道。
但本告诉我是个意外,他是好意。
家庭生活对一个失去记忆的人来说埋伏着无数危险,换一个丈夫可能已经指出了我的错误和不足,可能已经难以自控地占据了理应属于他的道德制高点。
我碰了碰他的胳膊,他露出了微笑。
我翻看着那些照片。
其中一张上戴着塑料牛仔帽和黄色围巾的亚当在用塑料来复枪瞄准拍照人,另外一张上他大了几岁;他的脸瘦下去了一些,头发开始变黑。
他穿着一件衬衫,纽扣扣到了脖子,戴着一条儿童领带。
&ldo;这是在学校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