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们在谈论的是我。

&ldo;然后呢?&rdo;

他没有回答。

我看见他抬起了眼睛，目光越过我落在咖啡馆的门上，仿佛他在观察着、等待着。

可是那儿一个人也没有，没有人开门，没有人进来或者离开。

我很好奇他是不是真的想着逃跑。

&ldo;纳什医生，&rdo;我说，&ldo;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rdo;

&ldo;你在那里待了一段时间。

&rdo;他说。

现在他的声音几乎低成耳语了。

我想，以前他告诉过我这些，可是这次他知道我会写下来，这些东西伴随我的时间不再是几个小时。

&ldo;多久?&rdo;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又问了一遍。

&ldo;多久?&rdo;

他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既是悲伤又是痛苦。

&ldo;7年。

&rdo;

他付了帐，我们离开了咖啡馆。

我感到麻木。

我不知道自己原本在期待什么、原来猜想病得最厉害的时候是在哪里熬过的，可是我没有想到会是在那里，与此同时经受着各种各样的痛苦。

我们走在路上，纳什医生向我转过身来。

&ldo;克丽丝。

&rdo;他说，&ldo;我有一个建议。

&rdo;我注意到他说话时口气很随便，仿佛他是在问我最喜欢哪种口味的冰激凌。

一种只可能是假装出来的随意。

&ldo;说下去。

&rdo;我说。

&ldo;我想如果去看看那间你住过的病房可能会有点帮助。

&rdo;他说，&ldo;你在那里待了很长时间。

&rdo;

我马上有了反应，不由自主地喊：&ldo;不!&rdo;我说，&ldo;为什么?&rdo;

&ldo;你在经历回忆。

&rdo;他说，&ldo;想想我们去拜访你的老房子时发生了什么事。

&rdo;我点了点头。

&ldo;那个时候你想起了一些事情，我想这种情况可能还会发生，我们可以激发更多回忆。

&rdo;

&ldo;可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