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看上去可不太好，脸色苍白。

待会儿一进去我就替你量血压。

&rdo;

他们进入这幢建筑。

莱姆推断，这房子大概建于五十年代。

屋里统一漆着绿色油漆，墙上贴有小学生的指画作品、田纳斯康纳镇的历史相片以及十几张招募工人的公告。

&ldo;这儿还可以吧?&rdo;贝尔打开一扇门说，&ldo;这里本来是我们存放证物的地方，现在正把东西腾出来搬到地下室。

&rdo;

屋里有十几个箱子沿墙边一字排开。

一位警员正费力地把一架大型东芝电视拉出房间，另一个警员则抱着两箱充满透明液体的果汁瓶。

莱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

贝尔笑着说：&ldo;你已经看见了两项田纳斯康纳镇的典型犯罪行为：偷家用电器和酿造私酒。

&rdo;

&ldo;那就是月光酒【注】?&rdo;萨克斯问。

【注】指非法酿制的酒或走私酒。

&ldo;如假包换。

全部放置超过三十天了。

&rdo;

&ldo;用优鲜沛牌果汁【注】的瓶子?&rdo;莱姆皱着眉问，看着那些瓶子。

【注】优鲜沛（oceanspray），美国着名果汁品牌。

&ldo;这是酿私酒者最喜欢的容器‐‐因为瓶颈足够宽。

你喜欢喝酒吗?&rdo;

&ldo;只喝苏格兰威士忌。

&rdo;

&ldo;那就继续保持吧。

&rdo;贝尔朝那位警员抱着的酒瓶点点头，&ldo;联邦政府和卡罗来纳税务局担心私酒会影响税收，而我只担心失去镇民。

这批酒的品质还算不错，但有很多酿私酒的人会掺入甲醛、油漆稀释剂或其他添加物，每年这里总有两三个人会因为喝假酒而死亡。

&rdo;

&ldo;为什么叫月光酒?&rdo;托马斯问。

贝尔答道：&ldo;因为他们习惯在夜里利用满月时的月光酿酒‐‐这样就不需要灯火，不会引来稽查人员。

&rdo;

&ldo;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