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四个人?&rdo;唐贺功和郑岩对视了一眼，有些不敢置信。

&ldo;是四个人，这里有第四个人的脚印，不过很轻，如果不是光线角度还真的很难发现，但是只有三个人开了枪。

&rdo;秦玲点了点头，&ldo;可能是个女孩儿。

&rdo;她从地上捡起了一根头发，小心地收了起来，&ldo;这根头发不属于那几个死者，我需要回去化验。

&rdo;

&ldo;看来这趟我们没白来，要是前两个案子的现场还没有被破坏就好了，或许我们能得到更多信息。

&rdo;唐贺功说。

&ldo;这已经足够多了。

&rdo;郑岩掏出了药瓶，这是他准备对现场进行重构的信号。

&ldo;再等一下。

&rdo;杜丽阻止了郑岩的举动，&ldo;你们来看看这张照片。

&rdo;

她说的是放在餐桌旁边照片墙上的一张全家福，毫无疑问，那张照片就是被害人一家三口。

相框的玻璃已经碎裂，大概是被弹头误伤，那上面还有一些已经发黑的血渍。

这不可避免，因为相框刚好在其中一个被害人的身后。

幸运的是，那三个人的脸并没有被血渍遮挡。

&ldo;照片有什么问题?&rdo;唐贺功不解地看着杜丽。

&ldo;看那孩子的眼睛。

&rdo;

&ldo;我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rdo;唐贺功仔细看了看，说道。

&ldo;不觉得奇怪吗?&rdo;杜丽皱着眉，&ldo;既然是全家福，当然要开开心心的，可是这孩子，虽然在笑，但是眼神里却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rdo;

&ldo;那能说明什么?他一直被家里虐待?&rdo;

&ldo;可是他的父亲看着他的眼神却很宠爱。

&rdo;

&ldo;他害怕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

&rdo;秦玲突然凑了上来，肯定地说道，&ldo;我记得这种眼神，那些福利院的孩子被领养走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

我在福利院做过义工。

&rdo;看到唐贺功正看着自己，她连忙解释道。

&ldo;这孩子是领养的?&rdo;唐贺功皱起了眉，他开始思考这和这起凶杀案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ldo;这种可能性很高，也许我们还能找到更多线索。

&rdo;杜丽戴上手套，开始在抽屉里翻找，d市的警方之前已经做过这样的工作，但或许认为这和案子并没有什么关系，所以那些东西还留在抽屉里。

一份领养协议和一本影集。

&ldo;秦玲，把这张照片拿回去做个化验，这上面也许有我们要找的信息。

&rdo;唐贺功突然伸手把墙上的那张全家福拿了下来，&ldo;这不是弹头造成的碎裂，没有弹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