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这样的虐待里，施虐方所承担的风险微乎其微，至多是赔点钱。

想到这些，她心急如焚，又愤怒又憋屈。

她跑到了湖边。

低头看了眼手机，再次确认，他此刻的位置是湖心。

冰面上空荡荡的，白色的冰层反she着日光，刺得她眼睛疼。

她的视线立刻模糊了，&ldo;含光？含光你在哪里？含光？&rdo;一边喊一边哭，一边跌跌撞撞地朝湖心走，&ldo;含光……&rdo;

她看到了湖心处的一个冰洞。

&ldo;含光！

！

！

&rdo;

一阵水声荡过，冰洞那狭窄的水面突然缓缓地浮起半张脸。

黑色的头发被水泡得又湿又沉，海糙一样搭在他额前。

那一瞬间她又悲又喜，跑向他。

&ldo;田田，&rdo;他突然喊她，&ldo;别过来田田。

&rdo;

&ldo;含光……&rdo;

&ldo;别过来，冰面不结实。

&rdo;他的密度比水大，此刻能制造出的浮力很有限，讲话需要高高地扬起下巴让嘴巴露出水面，看起来有些吃力。

何田田很担忧：&ldo;可是含光……&rdo;

&ldo;向后退。

&rdo;

&ldo;那你怎么上来？我打消防电话吧……&rdo;

&ldo;不用。

你先退回到岸上。

&rdo;

何田田照做。

含光扒着冰洞的边缘，试了两次，成功从冰洞里爬到冰面上。

他缓缓地站起身，看到她正看着他，哭得泪流满面。

他知道自己没有心，但是那一刻，他真的心疼了。

迈开腿，一步一步地走向她。

何田田望着他，哭得无声无息。

为什么，她的含光要遭受这样的对待？

冰面太滑了，鞋上的轮子无法正常转动，所以含光只能一步步地走。

这样一段距离，被他走得格外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