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我不愿意。

&rdo;祁砚清醉得眼皮都是红的，眼神肆意决绝，语气强硬偏执，&ldo;我就是要恨一辈子。

&rdo;

&ldo;他们一直都在抢我的东西，把我的东西给别人，他也是……他总想跑向别人，不靠近离得最近的我。

&rdo;

江南眠看了他好久，又递给他一杯酒。

陆以朝赶到的时候，往上次祁砚清坐的位置看过去，黑漆漆一片，但他直觉就是那里。

他疾步往前走去，还没说话，就先听到祁砚清带着醉意的声音，有点哑。

他往旁边的酒柜靠了下，听到祁砚清说。

&ldo;你懂不懂那种感觉……就是你有一些没什么用也不怎么喜欢的东西，但别人都喜欢非跟你抢，这时候就觉得，这东西就是烂我手里都不能被人抢走。

&rdo;

&ldo;时间一长，我就真觉得我喜欢手里这些烂东西了，我里外都被烂东西裹着，我也烂了，烂透了。

&rdo;祁砚清语调拖得很慢，很明显是喝醉了，他看着自己的手心。

江南眠摸着他的脑袋，&ldo;你一直是这样定义你喜欢的东西?&rdo;

祁砚清玩着酒杯，&ldo;差不多，因为没什么是真喜欢的。

&rdo;

时间像是被凝固了，谁都没有再说话，都在安静的听歌。

江南眠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了，去调酒，祁砚清忽然说：&ldo;我不喜欢这个酒味。

&rdo;

&ldo;那我换一种。

&rdo;江南眠说着也顺势换了话题，&ldo;你之后有什么打算?需要我给你介绍几个alpha吗?各种风格任你选哦。

&rdo;

祁砚清摇头，&ldo;很忙，过几天我就得去找谈哥了。

&rdo;

陆以朝就站在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五官冷沉又平静，除了猩红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多余来这一趟。

这样想着，陆以朝出了酒吧，开车去了万誊。

他在万誊的地下酒馆喝酒，面前一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