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防线最早崩溃、最快做出理性选择的，是王氏姐妹中的妹妹王亹婧。

这其实是符合常规的，因为王亹婧在姐妹关系中是依赖感较强的那一个，而且本身性子温顺、没有主见，是非常容易接受心理暗示的，在姐妹中应该是比较早屈服并接受田美云夫妇掌控的那一个，当然也就容易为警方的攻心策略所动摇。

但最核心的因素还是她们姐妹俩被纳入团伙中的时间是最短的，正如&ldo;河阳性奴案&rdo;中最终逃脱的报案人，也是被犯罪人禁锢时间最短的受害人。

&ldo;妈妈是我和姐姐打死的。

&rdo;王亹婧说。

&ldo;为什么?&rdo;审讯人员问。

&ldo;恨!&rdo;王亹婧说。

&ldo;恨什么?&rdo;审讯人员问。

&ldo;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心里很气，就是想打她，打得越重，心里越舒服，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想要什么结果，稀里糊涂地我妈就死了!&rdo;王亹婧说。

&ldo;是不是释放了心里的恐惧感?&rdo;审讯人员问。

&ldo;对，是那样!&rdo;王亹婧说。

&ldo;有人逼你了吗?&rdo;审讯人员问。

&ldo;没有直接说。

&rdo;王亹婧说。

&ldo;那你怎么感觉到的?&rdo;审讯人员问。

&ldo;刘瑶带我和姐姐看了地板下的尸体，说让我们自己选择，是躺在里面，还是好好活着。

对了，我要揭发，刘瑶亲口说的，是她杀了她爸、她奶奶和她家保姆。

&rdo;王亹婧说。

&ldo;其他人做了什么?&rdo;审讯人员问。

&ldo;田美云和她爱人不怎么和我们说话，倒是挺悠闲的，就喝喝茶看看电视什么的。

主要是她儿子和干妹妹，还有刘瑶，看管我们。

&rdo;王亹婧说。

&ldo;你们怎么认识田美云一家的?&rdo;审讯人员问。

&ldo;田美云和她爱人经常到饭店吃饭，算是老主顾，但平时我们接触不多。

突然有一天田美云找到我姐说想跟我们合作开分店，主要是用我们的招牌，至于是她独自投资，然后交给我们一笔加盟费，还是按一定比例共同投资，然后按比例分成，她表示要约个时间再详谈。

后来没过几天，她把我们母女三人约到万福山庄的别墅中，然后就把我们关了起来。

&rdo;

……

王亹婧招供没多久，王亹雯也开了口，口供与妹妹大同小异。

接着是刘瑶，她承认爸爸、奶奶和保姆的死都与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