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烟雾聚集在天空好一阵昏黑散不去，方黎的眼角泛疼，可他哭不出来了，他最近眼泪流的太多了。

&ldo;我们的车没了什么都没了&rdo;

秦卫东默声未语，他为自己当时犹豫着没有先将车先卖出去的决定而后悔，方黎见他不应，以为秦卫东也没了主意，他们最值钱的东西没了，秦卫东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方黎更绝望了。

&ldo;我们会去要饭吗&rdo;

他对未来从未像此刻灰暗过，他急火攻心：&ldo;我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我真的没钱!他们逼死我我也没有!方宏庆不认我，他也逼我他们为什么不去找找方宏庆!咳咳!!就因为他能跑得远，我们跑不掉吗!&rdo;

方黎剧烈地咳嗽起来，秦卫东赶忙拍抚他的后背。

&ldo;别急，别急，我会想办法&rdo;

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方黎捂着心口：&ldo;疼!秦卫东，我疼!&rdo;

他脸色忽地发白，像憋着喘不上气，秦卫东吓坏了，可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紧紧搂着方黎，不断地拍抚方黎单薄的后背，亲吻着方黎的脸颊、眼睫。

好在方黎在几个剧烈的喘息间，逐渐地了平复下来。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湿了一身的汗，秦卫东则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ldo;不如让我死了给方宏庆偿命算了也算是报答了他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了&rdo;

秦卫东担忧地看着方黎的胸口，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ldo;咱们得去大医院看看。

&rdo;

方黎摇摇头，他们如今连吃饭睡觉的钱都没了，哪还有钱去看这些又死不了的病?

方黎心中有种破罐破摔的颓丧，不如说，他真的不擅长解决困境，他什么都不想想了，他靠在秦卫东的肩膀，两个少年在彻底一无所有后，依偎着取暖。

&ldo;秦卫东，我眼睛也疼&rdo;他无意识地说。

秦卫东默声没吭，但却张开唇舌，低下头，一下下帮方黎舔舐着薄嫩通红的眼皮，涩痛的眼睛在唇舌的舔舐下变得湿润柔软，有了暖热的温度。

&ldo;我不会让你去要饭。

&rdo;

忽地，在一片寂静中，秦卫东回答了方黎上一个问题。

&ldo;嗯?&rdo;方黎自己问的，他自己都忘了。

&ldo;我会想办法赚钱，我会养你。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