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禹仔细看了一会儿，把人和经常活动地点记在脑子里，然后拿起茶盘里的打火机，把纸烧了。

贺霄对楚禹说：&ldo;你注意一下，那天开枪打伤我的男人有个明显特征，他的左腮开始到脖子下纹着一只红色九尾狐，光线不好又下着雨，我只能看清这么多。

&rdo;

&ldo;知道了，特征明显，我可以打听。

&rdo;楚禹点头。

&ldo;还有。

&rdo;贺霄犹豫了一下，在楚禹追问的目光中，说，&ldo;如果你抽的开身的话，想办法检查一下城郊的一家工厂，做电子元件的，西侧废弃厂房，有摄像头，针孔式的，外墙有电网……从我上次去是这样，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设置新的防范措施。

&rdo;

楚禹惊讶：&ldo;工厂?你进去过?&rdo;

&ldo;我上次去救过火，感觉有问题，刚刚已经发消息请房总开始调查他们的厂长了，你如果有空就去看看。

&rdo;

楚禹想了想，慎重点头：&ldo;知道了，我会想办法。

&rdo;

贺霄下意识看了一眼手表，又急促地说：&ldo;还有，你注意别让当地警察找到你，因为黄金的案子，他们在找你。

&rdo;

楚禹扬起秀气的眉毛：&ldo;找我?&rdo;

&ldo;对，他们觉得你身手太好了，又来历不明，是社会安全隐患。

&rdo;

楚禹当场笑出声，手指朝空气里指了一圈：&ldo;我敢说，这个酒吧里有70的小鸭子都来历不明!&rdo;

贺霄没配合他的玩笑，面容反而冷肃下来，眉心皱出一道深深的纹路。

&ldo;楚禹，这个案子，上层不肯寻求国际合作而坚持暗中调查的原因，就是因为n国警方内部不干净，你可别栽在想不到的地方。

&rdo;

楚禹水汪汪的眼睛稍微睁大，猛地被他的话点醒了。

他收起不以为然的态度，谨慎点头：&ldo;我明白了，谢谢你，霄哥!&rdo;

贺霄点点头，又看了眼手表。

楚禹好奇地问：&ldo;霄哥，你赶时间?&rdo;

贺霄摇头。

楚禹目露疑惑，眼神一转，脸上就露出恍然的神情，语速加快：&ldo;你那边还有什么发现吗?&rdo;

&ldo;有点。

&rdo;贺霄迟疑着，&ldo;我好像找到了他们集团里的重要人物，怕打草惊蛇，慢慢来吧!&rdo;

看了一眼楚禹&ldo;哇哦&rdo;的表情，他问：&ldo;记得资料里第二张照片吗?&rdo;

楚禹立刻掏出手机，登录一个隐秘的邮箱，打开附件里名为&ldo;2&rdo;的图片。

图片里是两个男人，画质不很清晰，是手机仓促之下偷拍下的画面。

他们扶在一艘货轮的栏杆上，肩膀挨着肩膀，看样子关系不错，而且在交谈。

左边的男人背对着镜头，只露出后脑勺，右边那个微微侧脸，露出一只耳朵和小半个脸颊。

他把照片转到贺霄面前：&ldo;这张?&rdo;

&ldo;对。

&rdo;贺霄认真地看着这张他看过无数次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