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顾长安想到了那只绕着小树苗转圈的白猫。

动物是有灵性的。

&ldo;那时候我可开心了，我有汤圆，李然这两个朋友，后来又跟王煜熟悉了起来，多好啊，我就想，算了，我不死了，我要好好活着，毕业后跟他们一起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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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静的声音停了下来，她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ldo;过完这个年，很快就会到六月，高考完就能离开了，可是汤圆出了事，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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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魂是没有眼泪的，顾长安却好像看见女孩在哭。

接下来是一段令人濒临窒息的安静。

顾长安的烟瘾犯了，打火机在指间按开又扣上，他还是克制住了抽烟的冲动。

&ldo;汤圆是王煜杀的?&rdo;

陈静静摇头。

顾长安有些意外，不是王煜?那是谁?

陈静静没有立即给出答案，而是说：&ldo;上个礼拜天我没有逛一天的街，我是骗王煜的，我问他都干了什么?他说自己一直在老师家补课，他也在骗我。

&rdo;

&ldo;那天我尿急，周围又没有能上厕所的地方，我就跑进了小树林，想找个隐秘的地方解决一下，结果就在一个坑里看见了汤圆，她身上都是冰冷的，眼睛被挖掉了，没有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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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静的身子颤了一下，她把头埋进腿间：&ldo;是孙小敏干的。

&rdo;

孙小敏?顾长安的脑子转了转，找到对应的信息。

&ldo;你就不怕自己弄错?&rdo;

&ldo;不会错的，孙小敏是我的同桌，本来约的我一起逛街，突然说家里来亲戚，可是她家根本就没来过亲戚，而且我在那里捡到了她丢的刀，我跟她一起买的，上面还刻着字，汤圆的围巾也被她丢在了沟里。

&rdo;陈静静说，&ldo;她只想着杀了汤圆，王煜就能拿第一名了，其他什么都没想，也没管过自己被抓的事，她是未成年嘛，杀人不会死的，所以她不怕。

&rdo;

顾长安无话可说。

陈静静翘了翘唇角：&ldo;我没报警，还特地清理了现场，把证据全带走了，都被我埋在一个树底下，我不会让警察查到她的，汤圆死了的时候，我就不想活了，顾先生，你能明白我的那种心情吗?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最向往的人生就是她那样，结果所有的希望期待憧憬通通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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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安觉得面前的女孩活的太压抑了。

&ldo;孙小敏总是在我面前抱不平，她说汤圆早自习画画，还唱歌，中午都不在教室，根本就不怎么用功，凭什么她每次都考第一，而王煜每天第一个到教室，最后一个离开，下课都争分夺秒，他那么努力，拼命的读书，怎么都挤不掉汤圆的位置，太不公平了，她觉得没有汤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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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静难过的说：&ldo;我竟然都没有发现她喜欢王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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