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雾窘在那里，因为他马上说不出来什么事，他只是不想珺雅这么快就回自己的房间去，留着他一个人待在客厅里。

虽然他常常一个人待在一个屋子里，但是今天晚上也不知怎地，他很不愿意独处。

&ldo;聊会儿天吧。

&rdo;他终于说出这句话来。

珺雅有些愣住，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ldo;我们聊会吧?&rdo;张雾再次说道，并且这一次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些请求的意味。

珺雅看了看张雾，她很少在这么晚的时候还没睡觉，所以眼皮已经完全耷拉下来。

那惺忪的睡眼里的张雾，也比平日里多了一分可怜相。

&ldo;聊什么?&rdo;珺雅转过身，将怀里抱着的笔记本放到桌子上。

&ldo;你今天真的有点怪。

&rdo;她边坐下边对张雾说。

&ldo;是吗?&rdo;张雾见她坐下来，心里踏实了些，但是他马上找不到要聊天的话题。

&ldo;你要聊什么?&rdo;珺雅果然很快就这么问了，不过出乎张雾意料的是她自己还给出了一个&ldo;建议&rdo;，&ldo;难道是要聊张总么&rdo;?

&ldo;就是要聊他。

&rdo;张雾借坡下驴，&ldo;你对他印象怎么样&rdo;?

&ldo;说实话么?&rdo;

&ldo;当然说实话，难道我让你大半夜不睡觉坐下来给我讲故事么?&rdo;

&ldo;你今天的话真多……&rdo;

&ldo;说你们张总。

&rdo;

珺雅打了个哈欠，她没什么精神，人一旦没精神的时候就懒得做任何事情，包括对话语用修饰词。

&ldo;说实话嘛，我对他的印象就是那顿饭，你也在啊。

其他的，都是别人的印象，不过我觉得大多数别人的印象也是从另外的别人那里来的。

&rdo;

&ldo;你在工作上从没接触过他?一点儿也没有?&rdo;

&ldo;那肯定啊，他出现在我的工作里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给我的上级上级上级批示公文，然后发给我执行。

&rdo;

张雾冷笑两声：&ldo;那你上次说起他的时候一脸崇拜?&rdo;

珺雅听见张雾这么讽刺，顿时来了点精神。

她不满意地反驳道：&ldo;为什么不崇拜?儒雅、有才、帅、多金……是个人都羡慕吧?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rdo;

&ldo;你也知道是羡慕不是崇拜?而且，你都没有和他打过交道，怎么知道他的儒雅不是装出来的?&rdo;

珺雅一脸嫌弃地答道：&ldo;只有你的儒雅才会是装出来的。

&rdo;

张雾盯着珺雅，像被戳中了软肋。

为了证明他刚才的发问不是没来由的，张雾说出了他这些天四处搜寻资料得到的的一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