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抬起一只手，男人见此，说话的声音立刻停止了。

助理将咖啡送到老人嘴边，他轻抿一口，慢条斯理道：&ldo;余先生，我听说，你们家最近在京都的郊外，购置了一批新的地皮？&rdo;

余先生心头一紧，虽然有所察觉，却在老人说出这话后，依旧紧张万分。

&ldo;是、是，a市的地基本上都没了，就想着，去京都那边碰碰运气，结果刚好遇上了。

哈、哈哈。

&rdo;

老人似乎没有陪他打哈哈的意思，他轻声笑了一声，那声音不大，却像是一把铁锤重重锤在余先生的心里。

&ldo;余先生可知，那是楚家最开始看上的？&rdo;

余先生顿了顿，强扯出一抹笑，&ldo;这、这自然是不知道的，可……这买都买了，工程也快要开始了，施工团队都已经到那里了，我这时候放弃这块地，岂不是……&rdo;

老人打断他：&ldo;余先生。

&rdo;

男人的话语一下子停了，老人双目并不浑浊，他又抿了一口咖啡，道：&ldo;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rdo;

简单一句话，让余先生的心彻底冷了下去。

&ldo;听说，你前段时间花了近一个亿买了一副画，对吗？&rdo;老人道。

听到此，余先生猛然抬起头，那双细眼瞪得圆溜，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老人伸出手，助理意会的将他扶起来，拐杖在地面敲击，发出清脆的响声，老人步伐稳重，拐杖似乎只是个装饰。

他走到余先生身边，慢慢道：&ldo;多久之前的洗钱手段了？没点新意。

&rdo;

留下一句话，他轻笑一声，悠悠离去了。

余先生坐在木凳上，冷汗直流，脚底发凉。

老人上了一辆车，车身很长，刷着透亮的黑色漆。

他暂时没有让司机开走，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怀表。

怀表呈金色外壳，里面附这一张照片，是老人年轻的模样，还有一位小小的女孩。

女孩的笑容甜美，穿着一身长长的连衣裙。

助理为他关上门，从另一侧坐了上去。

&ldo;有消息了吗？&rdo;老人问道。

助理摇摇头，&ldo;没有。

但是小姐最后音讯，是在a市，但那也是九年之前的事了。

&rdo;

&ldo;后来这九年，我们没有一丝消息，她太警惕了。

&rdo;

说到此，助理注意到老人略微失落的神情，张了张嘴，却不敢再说下去。

其实，他已经知道什么，但是，他没有办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