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的深邃的眼睛猛然对上他浅褐色的眼，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ldo;乔桥，您认识吗?&rdo;

&ldo;嗯，认识&rdo;

&ldo;关系很熟?&rdo;

&ldo;上大学的时候他的母亲曾经资助过我。

&rdo;

&ldo;哦，那就是有恩情了&rdo;沈故收了收犀利的眼神，&ldo;昨晚七点多钟您跟乔桥通过电话?&rdo;

&ldo;嗯&rdo;应止源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ldo;方便告诉我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吗?&rdo;

&ldo;昨天情人节她约我九点出去吃饭。

&rdo;

&ldo;你没去?&rdo;

&ldo;不是，九点我在约好的地方等她，打她电话没接，刚好约定地点在她家附近，所以我就去了她家。

&rdo;

&ldo;见到她了?&rdo;

&ldo;没有，她好像不在家，后来我给她打电话她一直没接，最后联系的她经纪人，她经纪人给我发短信说她晚上有约。

然后我就回家了。

&rdo;

&ldo;等会&rdo;沈故顿了顿，&ldo;你是说她放了你鸽子，约了其他人?&rdo;

&ldo;可能是吧&rdo;应止源补充道，&ldo;乔桥的工作比较特殊，很多时候行程计划都是不可控的，既然她经纪人都这么说了……&rdo;

沈故：&ldo;所以你就没有继续追问?&rdo;

&ldo;嗯&rdo;

&ldo;那……&rdo;沈故拿出那张重新拼凑的合照，照片装在证物袋里面，刚刚去罗潜办公室，他找罗潜要的，&ldo;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rdo;

应止源接过照片，满脸惊讶，&ldo;怎么成这样?这是哪里找到的?&rdo;

&ldo;某个垃圾桶里。

&rdo;

应止源终于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ldo;怎么了，是乔桥出了什么事吗?&rdo;

沈故望着对面这人苍白的脸，他略显焦急的时候嘴巴会抿成一条线，就像在一张白纸上破了一道口子。

&ldo;她……被杀害了，&rdo;沈故错开他的眼睛，声音变得低低沉沉的，&ldo;节哀。

&rdo;

他说完这一句，却没有得到回应，审讯室里一片空荡的沉寂。

他把目光落在对面人的脸上，奇怪的，眼神空洞的，没有任何表情。

大约过了十五秒，他发现对面这人握杯子的手在发抖。

&ldo;你没事吧?&rdo;

沈故注视着他的手。

应止源收手，双手十指交叉。

&ldo;没事，那张照片应该很久了，我第一次工作领工资，乔桥非要庆祝，吃饭时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