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也知道，爷爷精神不太好，说话颠三倒四的，他从来没有提起过玄奘的顶骨舍利。

&rdo;朱能停了一下，&ldo;再说了，报纸上只是说爷爷参与了舍利的发掘，可是并没有说爷爷得到了舍利……&rdo;

&ldo;如果爷爷趁日本人不注意，偷偷藏起来一块呢?&rdo;

朱能语塞了，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ldo;就算爷爷得到了一块玄奘顶骨舍利，这和孙空、老袁、白晶晶有什么关系?还有老袁奶奶，他们为什么要纠缠我?&rdo;

许岚好半天没有说话，她低下头，看那张报纸。

良久，她突然说：&ldo;报纸上说日本人从原国立中央大学抓了五名教授，对舍利进行考证，孙空、老袁、白晶晶，还有老袁奶奶会不会和其他四名教授有关系?&rdo;

这句话像电流一样使朱能猛然一抖。

&ldo;他们五个人一起得到一块玄奘顶骨舍利，却被爷爷据为己有……&rdo;

朱能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走到窗前，背对着许岚，低声说：&ldo;可是我从来没有听爷爷说起过这件事。

&rdo;

许岚走过来，从背后抱住他，试探着问：&ldo;这么多年，你就没发现爷爷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rdo;

朱能叹了口气：&ldo;爷爷一直就不正常。

&rdo;

&ldo;他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rdo;

&ldo;爷爷说的每句话都很奇怪。

&rdo;沉吟了一阵朱能说，&ldo;我想起来了，好几年前，他说过一句清醒的话。

&rdo;

&ldo;爷爷说过什么?&rdo;许岚追问道。

&ldo;那时候我们还没结婚，有一天，爷爷突然对我说，让我结婚的时候把他的房间装修一下，换换天花板。

后来，我把这事给忘了。

&rdo;

许岚不说话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朱能也沉默着，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扭过头，看着老袁奶奶的房间。

房门紧闭着，他几乎可以肯定，她现在一定贴在门后偷听他们说话。

女儿跑了出来，拉着许岚出去玩。

很快，家里就剩朱能和老袁奶奶了，这个家变得沉闷起来。

朱能隐约察觉到了爷爷和老袁他们之间仇恨的纠结，他更害怕了‐‐如果不把玄奘的顶骨舍利还给他们，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他变得更加小心翼翼起来。

这一天，降温了，开始供暖了。

朱能给原来住的小区物业打电话，想问一下暖气费怎么交。

虽然现在不在家，但暖气费还得交，否则整幢楼都无法供暖，他不想连累邻居们。

电话接通了，一个女人说：&ldo;喂，您好，幸福小区物业办公室。

&rdo;

朱能说：&ldo;我是3号楼1单元201的业主，想问一下暖气费怎么交。

&rdo;

对方显然是愣了一下，停了一下才说：&ldo;刚才，您不是已经交过了吗?&rdo;

&ldo;交过了?&rdo;朱能也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