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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这不是很有趣吗?

如果&ldo;歪批三国&rdo;,说中国的老百姓装作软弱,诱使地方官(或他的对立面)犯错误,作出过分的举动(在他的故事里是税收一涨再涨),这,该算是一种什么行为呢?

啥子个历史观点

《读书》上有文章提出:在中国一个半世纪的历史中,一言以蔽之,&ldo;国家建构&rdo;蔚为主纲,成为通常所说的&ldo;中国问题&rdo;的核心所在。

而此刻中国,正处在由传统伦理文明秩序向现代法律文明秩序的转型之中,是为这一进程的收尾阶段。

东西方各大文明都曾经历了从&ldo;宗教文明秩序&rdo;、&ldo;伦理文明秩序&rdo;到&ldo;法律文明秩序&rdo;的进程,中国似乎不脱此径(许章润:《国家建构的法理图景》,载《读书》2010年第9期)。

在另外一篇文章里,周有光也有类似的提法,他说:人类的思维经过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ldo;神学思维&rdo;,都是迷信;第二个阶段是&ldo;玄学思维&rdo;,是讲信仰;第三个阶段是&ldo;科学思维&rdo;,讲究实证,三种思维全不一样(周有光:《今日中国的大学与大学教育》,载《读书》2010年第10期)。

这些个&ldo;历史观点&rdo;,这些个&ldo;顺序&rdo;,在我看来,真有点莫名其妙。

而且,都是照搬外国(没一个是&ldo;中国中心观&rdo;)。

其中一文还说:不讲民主,不就成君主吗?‐‐各位看看,是否&ldo;驴唇不对马嘴&rdo;?‐‐我想,有些人恐怕永远明白不了,我们中国可能是有着完全不同的一条道路的。

并非这些乱七八糟的&ldo;老古板&rdo;。

照我说来,&ldo;将来有一天&rdo;,中国就会走上一个既非&ldo;专制&rdo;,又非&ldo;民主&rdo;,而是&ldo;回归传统&rdo;的&ldo;国家建构&rdo;,‐‐表面看来,这只是&ldo;一个人的战争&rdo;,其实却非我一人的主张。

不过,许先生为了所谓&ldo;国家建构&rdo;,最终提出了中国现下&ldo;道统&rdo;申明的问题。

这或可说明&ldo;吾道不孤&rdo;,不过&ldo;再建道统&rdo;,可没有现成的简单答案。

在近百年时间里,中国人&ldo;放&rdo;&ldo;废&rdo;了自己的&ldo;皇极&rdo;和&ldo;大公&rdo;(参见笔者与刘洋合作关于土地改革的文章,载《二十一世纪》2009年第2期),而依傍外人外力,贪图简便答案,宁肯大脑弱智化,偏爱那些白开水口号,以致迷信什么&ldo;科学&rdo;(记得过去党国曾专批过科学至上)、&ldo;民主&rdo;、&ldo;法制&rdo;、&ldo;阶级斗争&rdo;……看似简明扼要的东西,‐‐其实,世上哪有那么简便的事呢!

不解决三大误读,就是假爱国

最近,网易读书视频发表了&ldo;高王凌谈中国历史的三大误读:人口负担、经济剥削、政治专制&rdo;,在我看来,这些自然都是大问题,有必要再谈,甚至反复地谈。

其原因之一,就是今天社会上仍充满了无数的&ldo;陈词滥调&rdo;、对中国文化的&ldo;污蔑之词&rdo;,比如:

一、人口(社会史):人口过多,资源奇缺,环境破坏,食品短缺,民不聊生,发展无望……

二、地主(经济史):强占土地,残酷剥削,欺男霸女,垄断乡里,暗无天日……

三、专制(政治史):帝王世袭,专制集权,生杀予夺,无法无天,无自由无人权……

处于这种情况之下,中国文化还有何&ldo;可爱&rdo;可言?如果各位一方面高谈&ldo;爱国&rdo;,一方面漠视&ldo;三大误读&rdo;所涉及的那些问题,你不觉得这中间存在很大的无法调解的矛盾?那,你&ldo;爱&rdo;的究竟是什么?

以下我要说几句严厉的话了(往往我是留有余地的):

这三个问题涉及&ldo;三宗罪&rdo;:反人类罪、群体灭绝罪、污蔑传统罪。

怎能等闲视之?

谁若不能正视和解决这些问题,就是有意无意地站在中国文化传统的死敌一边;或是表面说一套,实际另一套,‐‐那就更是用心险恶了!

我还要补充说明:有人总以为世界上只有&ldo;民主&rdo;与&ldo;专制&rdo;两个对立面,不管它是一种&ldo;常识&rdo;,还是&ldo;从小听来&rdo;的,我在访谈中已经表明:中国传统政治既不是&ldo;专制政治&rdo;,也不是&ldo;民主政治&rdo;,‐‐以前你可能没听说过,以后可不要大惊小怪了!

此文可能冒犯了自百年以来,自九十年、六十年以来,从小学,到中学、大学的无数毕业生和大人先生,那也是迫不得已,各位实在是该猛醒一醒,不再以讹传讹,将错就错了,因为,这都是罪过啊!

民主原来也有或然性问题

民主,也有个&ldo;或然性&rdo;问题?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竟然说&ldo;民主&rdo;也能导向&ldo;专制&rdo;?

倾读施京吾先生《从历史实践看民主与专制的关系》(《炎黄春秋》2011年第5期),他就说出了这一层意思。

看来,施先生是比我专业多了(每每在文章里说了&ldo;自谦的话&rdo;,就会被批评者抓住,原来你只懂得一点点啊,有限的很啊‐‐取消你的发言权,&ldo;打翻在地,再……&rdo;令人无所措手足)。

他说,&ldo;民主制&rdo;在历史上确实造成过严重后果。

因此,我们不能一相情愿地认为,民主的历史与现实都是不能置喙的&ldo;好东西&rdo;,否则,宪政理论家们对&ldo;民主&rdo;的大量批判,岂不成了捕风捉影(按:浅薄如我辈,就不知道还有诸如此类的&ldo;大量批判&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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