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花也就算了，这次直接找上办公室来。

按他老板的脾气，等会儿林棉该当面被说哭了。

&ldo;你可能不知道，&rdo;徐逐打算把棒槌做到底，苦口婆心地劝，&ldo;以前我有个直系师妹，特别喜欢我老板，也是趁我老板不在，三天两头地过来送小礼物，还费心思自己织围巾送过来，你猜怎么样了？&rdo;

最后的问句还带了点讲鬼故事的悬疑感。

林棉神情复杂，顺着问：&ldo;怎么样了？&rdo;

&ldo;有天她来送东西的时候，正好我老板在办公室，我老板说了句话，她进门一分钟就走了，哭着走的。

&rdo;徐逐语气神秘，将悬疑感进行到底，&ldo;你想不想知道……&rdo;

&ldo;……不想。

&rdo;林棉听了半天，憋了句，&ldo;你先让我进去。

&rdo;

徐逐看在老同学的份上劝了两句，也没硬想拦着。

他见林棉敲门的动作还没叩下去，停了动作，又放弃般地垂下来，搭着门把慢慢转过身。

林棉抿了抿唇，看起来非常不情愿地低声问：&ldo;说了什么？&rdo;

&ldo;修身明法。

&rdo;徐逐补充，&ldo;我们院的院训。

其实还有后半句，修身明法，勿忘初衷。

&rdo;

没说直接拒绝的话，而是轻描淡写地把自己摆在了师长的位置，留着后半句让人自己补全。

留足余地，也给了台阶。

林棉都能想象到阙清言说这话时的淡漠神情，思忖一瞬想，肯定跟他当初罚她写两万字的检讨时一模一样。

&ldo;这样的例子多了去了，&rdo;徐逐耐心劝解，&ldo;都是失败案例，我老板他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撬不动的。

&rdo;

徐逐急着送课题材料，没多在门口逗留，见林棉还在原地杵着，带着悲悯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敲门进去了。

……

办公室里，红木桌上整齐地码列着论文资料，阙清言正通着电话，

&ldo;……那我去预约个时间。

不过n，其实我还跟你提过几次，也没见你答应要去。

&rdo;电话另一边，程泽笑道，&ldo;难不成这次打马球也要带着小姑娘？&rdo;

敲门声响起，阙清言简略提了两句，挂了电话：

&ldo;进来。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