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奇和郭小芬不约而同地跳了起来，一左一右地拉住马笑中。

马笑中像发了狂的公牛还往前冲：&ldo;操你妈的!你个王八蛋敢拿我当猴子耍?!我他妈的现在就整死你!&rdo;

&ldo;我没有说谎，我讲的都是真话啊!&rdo;老甫坐在地上，不住地向墙角缩去，两只手在胸前摇摆着，哀号着。

&ldo;马笑中你是警察还是流氓?!&rdo;郭小芬气得嚷嚷起来，&ldo;你刑讯逼供，我要去检举你!&rdo;

&ldo;你去啊，有本事你就去检举我!&rdo;马笑中指着老甫对郭小芬说，&ldo;你听听这个王八蛋刚才讲的，有一句人话没有?!他把咱们当猴子耍!按照他放的狗屁，那个叫杨薇的女人敢情是被大妖怪害死的，等会儿就要开案情分析会了，我要是把他的证词往会上一交，不用你检举，我这官儿立马就被撸下来，我还得被送精神卫生鉴定中心监护所去，跟那个叫什么一帆的做邻居，每天她负责砸镜子我负责拿透明胶条把她砸碎的镜子给粘上……&rdo;

正乱呢，门开了，是田跃进：&ldo;所长，您出来一下好吗?&rdo;

马笑中气冲冲地走出门，郭小芬跟在他身后，把门关上。

田跃进说：&ldo;所长，周宇宙和小青的手机我们打不通，只找到了那个叫夏流的胖子，他听说杨薇死了，起初吓得浑身哆嗦，跟发了疟疾似的，说什么也不肯来，后来我们连哄带吓，才把他带回所里，已经初审完了。

这是他对昨天晚上发生事情的陈述，您看看吧。

&rdo;说完，他把一个审讯簿交到了马笑中手里。

马笑中翻开看了没几行，眼神有些发直。

&ldo;怎么了?&rdo;郭小芬问。

马笑中把审讯簿啪地合上，冷笑一声：&ldo;老田，你也跟我玩猫腻是不是?&rdo;

田跃进一愣：&ldo;所长，我跟您玩什么猫腻了?&rdo;

&ldo;你和姓甫的、姓夏的串通好了，编出这么一鬼故事哄我。

&rdo;马笑中眼露凶光，&ldo;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rdo;

田跃进摇摇头，神情坦然：&ldo;所长，您误会了。

夏流讲的事情确实很让人难以相信，但是我可以向您保证，我绝对没有帮助他们串供，否则您枪毙了我都行。

退一万步说，假如我真的收了他们的好处，完全可以帮他们编造一套听起来更加真实的说辞，决不会弄这么一个装神弄鬼不靠谱的故事，谁也不会信的。

&rdo;

马笑中略一思忖，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ldo;老田，对不起啊，我脑子有点乱……&rdo;

郭小芬有些明白了：&ldo;笑中，难道夏流的供词和老甫说的一样?&rdo;

马笑中烦躁地点了点头：&ldo;他也提到了小青讲的那个故事，故事的情节基本上是相同的‐‐这怎么可能呢?难道命案现场的那面镜子真的是因为照不出人像才被打碎的?难道杨薇跟故事里的人一样是看到鬼魂后自杀的?说破大天我也不信!&rdo;

郭小芬把马笑中手里的审讯簿拿过来看了看：&ldo;按照夏流的供词，小青讲完镜子的故事后就离开了，周宇宙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