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贺祁一起出了餐厅，苏棠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她坐在副驾驶上，窗外闪过的是帝都的灯红酒绿。

在静谧的黑暗中，那些明亮的光影显得如此刺眼又似乎离她很远很远。

到家以后，苏棠给程慧秋打了个电话，程慧秋告诉她小桃酥已经睡着了。

&ldo;澄澄昨天看元旦晚会，一直指着你喊妈妈，吵得我耳朵疼。

&rdo;说到小桃酥，程慧秋的话便会多起来，一直喋喋不休的，&ldo;你也是的，大冬天的穿那么少衣服，肩都露在外面，冷不冷？&rdo;

苏棠被她念得脑壳疼，敷衍地答了两句，想挂电话。

程慧秋却不同意，非要跟她再多聊两句。

程慧秋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过了好几分钟，她顿了一下：&ldo;你哭了？&rdo;

苏棠没开客厅的灯，屋里一团黑，只有楼下的路灯溢进屋里。

她蹲在餐厅的椅子上，胡乱地擦了把脸：&ldo;没有。

&rdo;

&ldo;棠棠，发生什么事了？&rdo;

&ldo;您别瞎担心了，真没事。

&rdo;苏棠从桌上抽了张纸，随意擦了两下。

她重新调整呼吸，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和往常一样，&ldo;我明天还要进组，先不跟你聊了。

&rdo;

程慧秋听不出异样，只得叹气：&ldo;一个人注意安全。

&rdo;

&ldo;嗯嗯，一群人呢，有什么不安全的。

&rdo;

互道了晚安，苏棠挂上电话。

她蜷成一团，失神地望着窗外洒进来的点点灯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站起身，将桌上的纸团扔进垃圾桶里，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28章二十八块小桃酥

第二天早上，苏棠的助理钟山来接她进组。

苏棠倚着座椅闭目养神，钟山把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瞟了眼苏棠。

&ldo;姐，昨晚没睡好？&rdo;

苏棠眼底一圈淡青色，脸色也不好：&ldo;还行，怎么了？&rdo;

&ldo;没什么。

&rdo;钟山跟了苏棠两年，早就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默默转移了话题，&ldo;您说这元旦小长假还得早起进组，剧组也太没人性了！

&rdo;

苏棠被他的语气逗笑了，揉着眉心直摇头：&ldo;等跟完这两个月，给你放假。

&rdo;

钟山立马眉开眼笑：&ldo;谢谢姐！

不过今年春节要在剧组过了吧？&rdo;

&ldo;嗯，我听说赵导要赶进度，估计就初一休一天。

&rdo;

钟山原本扬起的八字眉立马皱作一团，表情变化之迅速：&ldo;简直比小长假早起上班还要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