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行如隔山，很多行业里头的东西，雍凛一时半会还弄不明白，但这种人事对接，却不难让人察觉到蹊跷之处。

他问小助理：&ldo;之前不是说好的么，赵先生也答应了，怎么忽然之间又改变主意了？&rdo;

小助理有点紧张：&ldo;不好意思，因为赵先生临时接到剧组的通告，说拍摄行程提前了，所以……&rdo;

雍凛：&ldo;我之前是跟赵先生的经纪人联系的，为什么不是她来跟我对接？&rdo;

小助理结结巴巴：&ldo;抱歉……&rdo;

雍凛不想和对方废话，但挂了电话，他就没法知道实情，只能耐着性子继续问：&ldo;赵先生的经纪人关机了，麻烦你转告她一声，让她给我回个电话吧。

&rdo;

换作以往，这种琐碎的工作，都有底下的秘书和助理去完成，从来不需要他去操心。

小助理：&ldo;顾小姐，康姐今天出国了，这会儿应该在飞机上，可能一时半会没法给您电话。

&rdo;

敢情对方早就算计好了的？

但越是这样，雍凛就越想知道原因。

顾念告诉过他，赵和是≈j的品牌挚友，双方合作两年，一直关系良好，≈j足够给赵和面子，赵和也需要≈j来锦上添花，衬托自己的格调，像今天这种临时放≈j鸽子的情况，是从未有过的。

赵和这种在娱乐圈打滚多年的老油条，应该不会为了摆架子而跟≈j交恶。

&ldo;等等。

&rdo;雍凛叫住小助理想要挂电话的举动：&ldo;赵先生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j跟他有长期合作关系，赵先生向来信誉良好，按理说不是出尔反尔的人，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rdo;

小助理吞吞吐吐：&ldo;啊，这个……&rdo;

雍凛放缓了语调，恩威并施：&ldo;小刘，这件事关系到赵先生跟≈j未来的合作，如果我汇报上去，很可能会对双方合作产生不好的影响，你是赵先生的人，应该也不希望看见这种情况吧？如果赵先生那边真是出于不得已，我也会跟上头说明的。

否则，如果是康经纪人那边自作主张，被赵先生知道，到时候被连累的还是你。

&rdo;

小助理有些顶不住压力，终于说了实话：&ldo;顾小姐，你们原本已经请了钟圆，她来不了，你们才想到赵先生，我们赵先生是≈j正儿八经的品牌挚友，又不是什么备胎，你们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就算这件事捅出去，也不是我们理亏！

&rdo;

雍凛：&ldo;是谁跟你们散布这种谣言的？&rdo;

小助理苦笑：&ldo;顾小姐，我也是奉命行事，你就别让我难做了，有什么事，等康姐那边开机，你再亲自和她说好吗？&rdo;

挂了电话，雍凛跟吴嘉文说明情况。

吴嘉文眉头微皱：&ldo;一定是这边有人走漏了消息。

&rdo;

雍凛：&ldo;我认为无意为之的可能性不大。

&rdo;

吴嘉文摸下巴：&ldo;你觉得有人故意跟赵和那边透露风声？也不是不可能。

同行相妒，想看≈j笑话的人照样很多，想看我们公关部笑话的人同样很多，公司内外，可疑对象太多。

&rdo;

差事办砸了，整个部门都面上无光，但最倒霉的肯定是跟赵和那边对接的人，也就是&ldo;顾念&rdo;。

雍凛跟吴嘉文相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