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前天夜里你有没有走出卧室，比如去卫生间?&rdo;张警官问。

&ldo;肯定没有。

&rdo;蒋师傅肯定地说，&ldo;我的卧室里有卫生间，今早我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柳先生已经坐在大厅里了。

&rdo;

一阵沉默，柳飞云忽然问道：&ldo;在睡觉前你这件外衣脱过吗?&rdo;

&ldo;脱过呀，干起活来比较热，所以……&rdo;

张警官再一次打断他的话：&ldo;脱在哪儿了?&rdo;

&ldo;就在这间书房里。

&rdo;蒋师傅指着墙边的衣架说，&ldo;我平时在书房里看书，习惯将衣服挂在这里，前天晚上也一样。

&rdo;

柳飞云立即给张警官一个眼神，张警官心领神会，说：&ldo;蒋师傅，麻烦你了，请你照顾好楼上的客人。

&rdo;

蒋师傅弯着腰退出房间后，张警官问：&ldo;前天晚上在johnn消失前谁最先进过书房?&rdo;

柳飞云答道：&ldo;白秀清和段新宇。

&rdo;

&ldo;果然有白秀清，&rdo;张警官将身体靠在椅背上，&ldo;他在屋里待了多长时间?&rdo;

&ldo;他有足够的时间拿着钥匙从窗口出去，打开院门，然后从容地回到房间，随便找出几本书大摇大摆地走出书房。

&rdo;柳飞云说，&ldo;为了谨慎起见，我建议你最好去查一下会馆的备用钥匙。

&rdo;

张警官接受了柳飞云的建议，他打开房门让外面的警员负责调查此事。

柳飞云推开书房的窗户，转过头对张警官说：&ldo;窗台上没有留下脚印。

&rdo;

&ldo;没有。

&rdo;张警官略作思考，然后重重地敲着桌面，决断地说：&ldo;直接提审白秀清。

&rdo;

&ldo;能不能稍等一下?&rdo;柳飞云问。

&ldo;还等什么?白秀清目前有重大的嫌疑。

&rdo;张警官问。

&ldo;我明白。

&rdo;柳飞云表示理解，&ldo;但有些关键环节我们还没有搞清楚。

&rdo;

张警官会意地一笑：&ldo;你大可放心，警方决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rdo;

柳飞云说：&ldo;白秀清做生意固然诡计多端，但策划谋杀恐怕他还是欠缺经验，我实在难以相信这桩扑朔迷离的谋杀案是出自他手。

&rdo;

张警官说：&ldo;这方面我比你有经验，有些犯罪分子表面上看似简单平淡无奇，但越是这样你就越不能轻视他。

&rdo;

&ldo;我同意你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