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她想象中的对峙不太一样。

叶斯琴从她的表情中读懂了她在想什么，叹了口气，将那份文件像扔几块钱一斤的白菜一样扔到隔着几步台阶的许珞的怀里。

许珞手忙脚乱地接过，一脑门的问号。

叶斯琴还挺有闲情逸致地为她解释：“我已经把这份文件拍下来了，储放到了网上，设置了定时发送的时间。”

既然是商业机密，最怕的就是泄露，在网络上泄露，更是致命，所以这纸质文件本身并不那么重要了。

许珞也不懂商业上面的事，但这种简单的道理还是明白的，听她这么说，反应了过来。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应该痛斥对方的行为的，或者做一些举动挽回挽回，但她太过震惊，对叶斯琴的行为的不理解占据了所有。

叶斯琴不是陌生人，她是救过她命的恩人，是教她玩滑板的老师，是自己极有好感的存在。

“为什么？”

她愣愣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偷窃宋氏商业机密，这些日子来对她对宋云苒只是做戏？

许珞震惊中带着一丝被背叛的痛苦，叶斯琴看见了，一直维持着从容的表情紧绷了许多。

她从楼梯上走下去，许珞拉住了她的手臂，不让她走。

叶斯琴低头看一眼那只手，并没有做出挣扎。

她目光悠远地看着出口的方向，目光落在院子里，在那里，她为教会许珞滑滑板度过了不少的时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自嘲地笑了笑，“太无聊了。”

许珞：“……”

叶斯琴微微走神，偷窃商业机密并不是她一开始就计划好的，事实上直到她拿到那份资料，她也没想过利用那资料牟利或者怎样，她想要做什么，自己都有些迷茫，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必须做点什么。

因为她不能白白放过宋云苒。

“许珞，你相信穿越吗？”

叶斯琴忽然开口。

穿越？

听到这个词，许珞的思绪本能地拐到了自己作为一条人鱼穿越到这书中世界来这件事上，难道叶斯琴……

在许珞思索的时候，叶斯琴又开口了，她说：“我是从未来穿越而来。”

许珞：“……”

啊。

这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叶斯琴并不是要说服许珞，比起说服，她更像是揣着一个秘密太久终于找到了人倾诉，她的神色看起来是这样的。

叶斯琴说：“大概是穿越吧。”

她也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