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是袁家的血脉？&rdo;

袁觞悚然一惊，抬头看去，见到穿着黑袍的司马焦从树后走出。

&ldo;曾经最厌恶魔域的家族，如今与魔域纠缠不清，你可比别人可笑多了。

&rdo;

他走到袁觞身前，看到他眼中的恐惧，一指点在他的额头，闭目片刻，自言自语道：&ldo;原来如此。

&rdo;

袁觞无法动弹，也无法开口说话，只觉得那根冰冷的手指虚点在额头时，自己的识海与灵府，瞬间犹如被飓风席卷，神魂动荡，不只是身体剧痛，连魂魄都有溃散之兆。

他的所有秘密，都被人强行窥探。

咚‐‐

袁觞的尸体倒在地上，整个脑袋整个破碎了，腥红喷溅在蓝盈花上，腥气盖过了花香，令人作呕。

第22章

廖停雁在回程的路上看见了司马焦。

他在一片鲜红的花丛里站着，漆黑的身影像是深夜里游荡的恶鬼。

那花不知道是什么品种，有非常浓郁的香味，闻多了都感觉有点窒息，嗅不到任何其他的气味。

廖停雁隔着七米的距离喊：&ldo;师祖？您还没睡呢？&rdo;她觉得这氛围非常鬼故事，有点担心等下他转过来会没有脸。

司马焦转过身，手里揉着一朵红花，脸是正常的脸。

廖停雁发现他似乎很喜欢随手揉碎些什么东西，比如花，比如果子，比如……人的脑袋。

&ldo;你已经是化神期，还要睡觉？&rdo;他毫无顾忌地踩着那些漂亮的花走过来。

廖停雁认真告诉这位老板：&ldo;觉没必要睡，但我想睡，食物没必要吃，但我想吃。

&rdo;

司马焦：&ldo;你很奇怪。

&rdo;他把那朵揉烂的花随意丢在了脚下。

过奖，没有您奇怪。

廖停雁想到刚才，试着问：&ldo;师祖刚才都听到了？那您也知道我的身份了？&rdo;

司马焦：&ldo;我早就知道，没人能在我面前隐藏任何事。

&rdo;

可我自己还不知道呢。

廖停雁试着问：&ldo;您说我是什么身份？&rdo;

&ldo;你是来杀我的。

&rdo;司马焦凑近她，用手指擦过她的唇，&ldo;你说我该不该杀你？&rdo;

这让她怎么回答？要是现在杀，昨天不是白救了，她想想都觉得头疼，这是在折腾什么呢！

而且，能不能把手指拿下来再说话？

&ldo;你在想什么？&rdo;司马焦的眼睛里有一点红色。

廖停雁：&ldo;你的手刚才揉了花没有洗就贴在我嘴上了。

&rdo;这么直白的回答，显然是种了真话buff。

司马焦关了真话buff，不想再听这种破坏气氛的真心话。

他继续像个大反派那样逼问她：&ldo;我该不该杀你？&rdo;

廖停雁吸了口气：&ldo;我觉得不该。

&rdo;

司马焦：&ldo;哦，为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