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阿父。

&rdo;他还艰难地抬起爪子，塞了一个海棠果进赵谌嘴里。

赵谌哪里喜欢吃这些个?儿子的心意却不能推却，便含进嘴里，顺带还咬了一口儿子的肥爪爪。

赵元昂的嚎了一嗓子，缩回爪子又忍不住嘎嘎地傻笑。

&ldo;好吃不?&rdo;他又自个儿吃了个金蕉片，十分惬意呢。

&ldo;嗯。

&rdo;赵谌低头用下巴蹭蹭儿子毛茸茸的发顶，心底一片平静。

赵元嚼着嚼着，又想起来一件事：&ldo;阿父，我收到的那些东西带了吗?&rdo;

&ldo;嗯。

&rdo;

&ldo;那到底是带了还是没带啊?&rdo;

&ldo;嗯。

&rdo;

赵元：&ldo;……&rdo;

他忍不住蹭蹭蹭地扶着赵谌的胳膊在马上转个身，抬起小脖子打量赵谌。

赵谌眉头一挑，低头：&ldo;作甚?&rdo;

赵元用那种怀疑地眼神瞅着他道：&ldo;阿父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我觉得你不太对劲哩，都不说话!&rdo;

他那点浅薄的揣度力，哪里看得出赵谌在想什么?不过这么敏锐倒让赵谌微微惊讶。

他眯起眼危险道：&ldo;哦?既然能感觉到为父不高兴，怎么平日里惯会装傻作痴?&rdo;

赵元顿时悔啊，悔死个人!

他色厉内荏道：&ldo;赵大将军!莫要转移话题!&rdo;

赵谌看他那奶声奶气毫无威慑力的小样儿，就像炸了毛的小奶猫，冷硬的面容都不由自主变得温软。

他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把赵元抱得更近些：&ldo;乖一点，马上就要到家了。

&rdo;

赵元把一小包蜜果子吃完，也就将将到中军府门口。

死气风灯在大门门廊下摇晃，带着橘色的暖意。

这还是他头一次离开家这么一整天，再次回来的时候，正如他爹所说，有种乳燕归巢的温暖和安心。

&ldo;别动!&rdo;赵谌摁住想要自己爬下去的儿子，利落翻身下马，然后把儿子拎下来。

后头的轩车缓缓停下，赵谌走过去，扶着范氏助她下来。

&ldo;今天一天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rdo;他看碧丝和莺歌扶住了范氏，就松开手淡淡道。

范氏满脸疲倦，点了点头，犹豫片刻低声道：&ldo;谌郎，今晚就歇在棠梨院吧，妾身……妾身有些话想和您说。

&rdo;

赵谌看了她一眼。

范氏不是那种争宠的，若没有要紧事，只怕不会开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