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张苗香被押送回武安镇。

同一个审讯室，相同的时间，只不过被审讯的从女儿变成了妈妈。

&ldo;警官，你们烦不烦啊?孙淑芳的事儿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还要说多少次?&rdo;张苗香不耐烦的说道，&ldo;她失踪的时候，我生着病，那天晚上在镇上的卫生所打了一晚上的点滴，不信你们就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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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十二月十五号晚上的确是在打点滴，可我今天想和你聊一聊十二月九号傍晚到十二月十号清晨的事。

&rdo;陆衍坐在张苗香的对面，语气平淡且漫不经心的说道。

张苗香一听日期，整个人完全克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这个臭警察怎么知道那个时间的?他们查到什么了?

不可能查到什么的，知道那天发生过什么的人都死完了，现在除了她没人知道真相，他们去哪儿查?

&ldo;都过了那么久了，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我怎么记得住?&rdo;张苗香心里虽然笃定陆衍他们什么也查不到，说话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避开了陆衍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

&ldo;你记不住没关系，监控记录都帮你记下来了。

&rdo;陆衍话音落，马猴就很配合的播放了十号清晨，银色金杯面包车出现在街角监控中的画面。

张苗香瞳孔一紧，脸色顿时惨白，符宇学不是说，那个监控已经坏掉了吗?这不靠谱的东西真该死!

&ldo;别着急。

&rdo;马猴现在算是看明白张苗香了，这女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只要有一点点可以逃脱的缝隙，她都会咬死不认，&ldo;这里还有一段八号下午，你半夜从二手车行偷偷开走面包车的监控视频，以及从那辆车上采集到的孙淑芳的血液鉴定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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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啊，我的确偷偷开过这辆车，那是因为李武说要进货，让我帮帮忙，十号那天我们本来是要去进货的，可还没出发他突然有事说不去了，我们坦荡荡的，也没躲着摄像头，拍到了很正常。

&rdo;张苗香迅速的镇定下来，&ldo;至于血，我借车回来的那天，淑芳在车上割破了手，血是那个时候弄上去的!&rdo;

&ldo;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啊!&rdo;马猴再度让张苗香给气笑了。

&ldo;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嘴-巴放干净一点!&rdo;张苗香恶狠狠的说道，&ldo;你们那么会查监控，尽管去查啊，看看监控有没有拍到我们仨离开武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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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猴握紧拳头，看着张苗香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

武安只在几条游客多的老街上安了监控，别的地方尤其是那些老路上就算是有监控，也早就荒废了，张苗香是知道这点的，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

马猴气得快死了，陆衍却还是那般气定神闲，不说话，拿出手机不紧不慢的跟什么人发着消息。

张苗香见此倒是先不耐烦了，&ldo;警官，你们还有要问的就赶紧问，我还得去做精神鉴定，再晚人家就要放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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