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庞越寻着时机，便干脆败下阵来，与贺兰亦一拜，认了输了。

却道，&ldo;贺兰将军在我之上，庞越心服口服，若贺兰将军征战北疆，我愿作您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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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成显只呼好，&ldo;看了整日比武，朕终于赢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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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尧方从袖口里祭出封将的折子，送到小皇帝面前。

&ldo;还请陛下圈红，任命镇北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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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红的笔也一并被内侍送了上来，凌成显随手一圈。

这般的小红圈，他已练字不下千回，唯有这一次，圈得最是爽快利落。

坐下一干臣子，齐齐起身，又跪在地上与他拜礼。

&ldo;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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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利在手，原是这样的感觉。

即便心智有缺，也不耽误他领会此时这种为人君上，主宰生杀的快感。

只等从比武场上下来，凌成显心中却又失落起来。

方那般封将之感，唯有片刻，不足以长久满足他这些年来的自卑与亏空。

于是他想起来舒启山在南城的大宅。

舒启山死后，将家财留给了独子。

那南城的大宅，凌成显却很是喜欢。

山清水秀，湖泊雅阁，最重要的是，从后门便能通往南城花柳巷子，美色与杂技，触手可得。

这日晚上，他便下令将南城的大宅充公，占为己有。

舒家独子没了当官儿的爹，原也才十岁的年纪。

皇帝要从他们舒家手中拿东西，他自然不敢有异议。

只将大宅拱手奉上。

凌成显来不及的内官们去清点打扫，便带着人兀自去了一趟。

没有了上回的繁华升平，偌大的宅子一时空空荡荡。

叫江儒去南街上牵了一支艺伎回来。

看着歌舞和杂技，耳旁却依旧是些许空空回想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