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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着火啦!&rdo;
这绝望的嚎叫,我听出是斯蒂芬的声音。
&ldo;着火啦!&rdo;他又一次尖声嚎叫。
我们听到了他飞奔过大厅时的劈啪的脚步声。
&ldo;快!&rdo;福尔摩斯低声说。
转眼间他已出了衣帽间,一直向图书室跑去。
图书室的门半开着,可是,当我们闯进去时,那个正在歇斯底里地用双手猛敲大壁炉的人却连头也不回。
他尖声叫道:&ldo;着火了!房子着火了!咳,我那可怜的主人!老爷!老爷!&rdo;
福尔摩斯把手搭到他肩膀上,平静地说:&ldo;往衣帽间浇一桶水就行了。
可是,最好还是由你把爵爷请出来吧。
&rdo;
那个老人眼里冒火,手指头弯得象鹰爪一样。
他扑向福尔摩斯。
&ldo;你耍鬼花招!&rdo;他尖声高叫。
&ldo;由于你耍花招,我把他暴露出来了!&rdo;
&ldo;抓住他,华生。
&rdo;福尔摩斯说,同时伸直了胳臂抓着他。
&ldo;好啦,好啦。
你是个忠诚的伙伴。
&rdo;
这时,有一个人用衰弱的声音说:&ldo;到死也是忠诚的。
&rdo;
我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
那个古老的壁炉从边上打开了,露出一个黑洞洞的缺口,在那里站着一个又高又瘦的男人;他身上落满尘土,一时间我觉得好象眼前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个幽灵。
他大约有五十岁,形容憔悴,高鼻梁,脸色象古老的纸,一双昏花的眼睛狂乱地忽睁忽闭。
福尔摩斯很温和地说:&ldo;恐怕尘土使你觉得烦恼了吧,乔瑟林爵士。
请坐下,那样不是更好吗?&rdo;
那个人步履蹒跚地跌坐在一张扶手椅上。
他喘着气说:&ldo;你想必是警察了。
&rdo;
&ldo;不,我是一个私人侦探,但是代表着正义的力量。
&rdo;
乔瑟林爵士咧开嘴苦笑起来。
他说:&ldo;太晚了。
&rdo;
&ldo;你病了吗?&rdo;
&ldo;我就要死了。
&rdo;他张开手,露出一个空了的小药瓶。
&ldo;我活不了多久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