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姑娘是个除了工作用语其他话都说不好的人。

她吓得脸蛋儿都隆起来了，活像刚刚打完了苹果肌：&ldo;这这这……我哪儿知道呀!我刚才一直在修片，因为上午没有预约，摄影师也没有过来。

实际上我们还缺一个人手，其中一个老师提前回家过年了，就剩下一位还要下午才能来店里。

我们这里把窗户都封死了……封死了，所以完全不知道楼下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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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出阳想顺着方向去找一下刘鑫办公室上方的屋子，但他一贯缺乏方向感，原地转了几圈有些发晕。

最后不得不问那姑娘：&ldo;你们有个房间外面的室外机滴答水，知道吗?&rdo;

姑娘眉头一扬：&ldo;啊，这我知道。

楼下医院找过我们两次，但我们老板经常不在，就拖着没修，他们就说那干脆先找自己的工人帮着看看，我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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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那姑娘带他们走到一间屋子前，那屋子就是刘鑫科室的正上方。

小圣和出阳跨步要进，姑娘好像有些顾虑，又开始词不达意：&ldo;那个……这个……那个……这个……为什么……&rdo;

李出阳对她有点儿无奈，孙小圣就说了缘由。

姑娘吓得花枝乱颤：&ldo;天哪，就从这下面掉下去的?那……我们这里是不是有责任?老板可没答应让他们擅自修室外机，是我做的主，我……&rdo;她说着说着都带哭腔了，好像任何一个旁观者都害怕蝴蝶效应危及自己。

&ldo;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是他们认为室外机坏了，影响到他们工作，自愿上去修的。

&rdo;李出阳边说边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简简单单的摄影棚，空间和楼下一样十分有限，窗户被一块白色幕布挡着，两边还有一些点缀用的花架子和立灯。

李出阳到窗边仔细观察了下幕布，上面已经落了一层尘土，感觉不像刚有人动过。

他拨开幕布一看，窗台下面正是那台所谓滴水的空调室外机。

室外机很老了，上面还落着不少鸽子粪。

孙小圣看出来这里并没有异常，对李出阳说：&ldo;看来这里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而且从这里看去，就算当时徐享文完全站直在窗台上，以他的身高，他的头顶离这个窗台还小一米远呢，再加上中间还隔了个室外机，要想从这里把他推下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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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出阳比画了几下，确实不太可行，便把幕布归位，又在房间里寻摸着其他线索。

找半天，俩人最终还是两手空空出了屋。

前台的姑娘正在电脑前看着什么，见他们过来，忙问怎么样。

李出阳走过去，见她的电脑正连着一台单反照相机，应该是在拷照片，问：&ldo;这些照片都是今天拍的?&rdo;

姑娘说：&ldo;是的呀，我趁现在没客人，先把相机腾腾，否则下午来客人该没空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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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阳问：&ldo;这些照片都是艺术照?&rdo;

姑娘说：&ldo;也不是，有时候为了检查机器我会自己对着棚里或者窗外拍一两张，看看曝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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