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墨兆锡……&rdo;她看着他米色的车顶，手指在上面画圈圈，不经意喃喃出他的名字，&ldo;墨兆锡，你到底是怎么个人呢？&rdo;

她听见他幽幽地，和她口气一样虚无缥缈地回答：&ldo;这个问题有点深奥……我是什么样的人，其实，你自己在心里早有一个定义，我再多描述恐怕也驱散不掉你对我印象了吧。

&rdo;

&ldo;那倒是。

&rdo;甘擎不可置否，他在酒吧里轻浮浪荡的样子太深入她心了，&ldo;可你就不为自己解释解释吗？&rdo;

墨兆锡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但还是保持着平和的声调：&ldo;语言的解释……有的时候显得太苍白，你看，我活生生地坐在你身边，每晚和你同床共枕，你还不能感受到吗？你不是挺会感受？&rdo;

他怎么说话变得这么气人，甘擎放下手，和他面对面，恨恨地瞪：&ldo;你知不知道，你一副好像很了解我、随便揣测我的样子，让我很……不……舒服！

&rdo;

墨兆锡表现出他身为一名律师的沉着冷静和……绕话功夫，继续把甘擎往沟里带：&ldo;你看，我一副很了解你的样子，你会不服气，那你总是一副给我定性冠罪名的样子，我会怎么想呢？&rdo;

&ldo;你……那是因为你对我的态度暧昧不清，模模糊糊，对我们之间的关系也……&rdo;甘擎咬了咬唇，说不下去了。

&ldo;甘擎‐‐&rdo;

甘擎打断，其实确实如何仲所说，那样不喜欢模棱两可的东西，但她和墨兆锡的关系似乎一直在模棱两可的状态，她胸腔起伏，几乎一口气把自己的怨气都抒发出来：

&ldo;总之，你和我没有什么实质关系，你也不是我，不会明白的发生在一个七岁女孩身上的不幸是怎么足足影响了她二十年以后的生活……你以为我不懂我爸用他的生命换给了我，是为了让我开心健康地活下去？&rdo;甘擎常常吁口气，声音哽咽，努力睁眼不让自己眼泪再次掉落，&ldo;我当然知道。

只是我越清楚，就越觉得现实中的我很无能为力，因为我做不到，做不到摆脱那些阴影……我辜负了他的期待……墨兆锡，所以，你根本没有资格以一个长辈的口气教训我。

&rdo;

墨兆锡点点头：&ldo;是，我没有资格。

&rdo;

甘擎抽了下鼻子，良久，声音降低下来说：&ldo;还有，我一直非常想反驳你的……一句话……&rdo;

墨兆锡挺直了脊背，吸口气：&ldo;你说吧，甘擎。

&rdo;

甘擎斜眼看他，刚才还斤斤计较，这时候装什么什么深情大度？！

&ldo;你今天都看到了，我连猫猫狗狗都喜爱，你怎么能说我是&lso;爱无能&rso;！

？&rdo;

&ldo;这个……&rdo;到底是谁比较计较？！

喜爱和爱情不要混为一谈啊，甘小擎。

甘擎冷冷一哼：&ldo;反正我不是你说的性冷淡，也不是爱无能。

&rdo;狡黠地斜睨墨兆锡一眼，&ldo;我看你才是性无能，爱泛滥！

&rdo;

42

墨兆锡忍着忍着，一直忍到他安安稳稳把车开到甘擎家的公寓楼下，正值中午，他忍到额头上都冒出大颗的汗珠。

火熄灭，两人依旧无言，甘擎咬着唇，似乎在考虑什么，坐在副驾驶里一动不动，没有下车。

墨兆锡怒气的爆发点不在于甘擎的责怪，也不在于甘擎一再对他的性格做颇多的揣测，而是她那么刻意地说他&ldo;性无能&rdo;？？！

！

虽然&ldo;爱泛滥&rdo;他也不能苟同，但显然&ldo;性无能&rdo;更让他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