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知道，也不感兴趣。

&rdo;杰克一步步逼近，&ldo;因为你的父亲要守护的东西并不是阡冥，而是你……&rdo;

奥利维亚听到这句，明显怔了一下，但没有说出什么来。

&ldo;他或许是一个用心良苦的父亲，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一个合格的阡冥首领，也不代表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rdo;杰克接着说道，&ldo;你和你的父亲，本质上和盖洛并没有什么区别……

&ldo;所有的杀手都知道‐‐真正的阡冥是不会屈从于金钱、权势或是力量的，因为它是一个在暗处守护着芸芸众生和世间公理的影子。

&ldo;阡冥从来也不是一份产业……它是一种精神，它应该被传承、而不是继承。

&ldo;但你、你的父亲、还有盖洛，你们却把它当作是一个承载着力量和名誉的实体，当作是自己的所有物……怀着与阡冥的精神南辕北辙的动机，用个人的意志去驱使它。

&ldo;你们本应是让布鲁诺这种人夜不能寐的存在，但现在却反过来成为了他手中的武器。

&ldo;这样的阡冥，至少在我看来……早已名存实亡。

&rdo;

奥利维亚听着这些话，因失血而变得苍白的脸上却是越发怒意昭然。

当一个人的价值观被全盘否定、却又无法反驳时，那种从绝望中迸发的愤怒是难以形容的。

&ldo;话说得还真漂亮……&rdo;她还在爬着，并冷笑道，&ldo;哼……你一个局外人，反倒跟我侃侃而谈什么&lso;阡冥的精神&rso;？&rdo;她歇斯底里地咆哮出声，&ldo;你知道个屁！

没有力量支持的信仰就是个笑话！

阡冥这些年来经历了什么……你又了解多少？一个自身都难保的组织还谈什么伸张正义？&rdo;她啐了口唾沫，&ldo;你自己又如何？呵……你还不是眼睁睁看着那个婊子死在怀里？你的这些高谈阔论救得了她吗？理想是强者和胜利者才有资格谈论东西！

你算吗？&rdo;

杰克闻言，沉默了数秒。

&ldo;你说得对。

&rdo;他想了想，再道，&ldo;我不算。

&rdo;他又顿了顿，&ldo;我只是个软弱的失败者……

&ldo;我鼓起勇气，回到这个我已经远离的地方，试图为自己的心寻找一份救赎。

&ldo;这种想法本身，就是自私、卑劣、软弱的。

&ldo;罪人总想用一些投机取巧的方式来消除罪恶感，用自欺欺人的逻辑让自己觉得得到了宽恕……

&ldo;但事实是，发生的事情，就不会改变；已犯下的罪业，也是无法消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