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心里有些沉重，姜漪当年是他亲自出的手，如今他还记得当时的场景，这人必然是姜漪。

可姜漪的尸首当年被白芷拿走，如今白芷又突然将尸体弄回来，这是要做什么？

&ldo;尸体确认是吗？&rdo;

秦书淮走在前面，问后面沉思着的江春，江春应了声：&ldo;看伤口，的确是。

&rdo;

秦书淮点点头。

此刻他意识到，自己的方向已经完全错了。

秦芃不是姜漪。

但是秦芃是一个认识白芷、认识陆祐、会去姜家祖营祭拜，并时刻准备着为姜家复仇的人。

又或许，不是为了姜家，而是为了其他。

总之这个人，处心积虑在靠近他。

这样一个人，会是谁？

是姜家的旧部，还是其他人？

秦书淮心里满满全是怀疑，江春跟着秦书淮上了马车，憋了半天，终于道：&ldo;王爷，这件事要怎么办？&rdo;

江春心里倒不是太怕，秦书淮不是会推下属出去挡刀的人，江春也不怕为秦书淮挡刀。

只是这刀来得太突然，太憋屈，让人连还击之力都没有的时候，就有些恶心人了。

江春不甘心在这种情况下被推出去挡刀，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他挨刀之前去砍了秦芃。

秦书淮抬眼看了江春一眼，首先道：&ldo;别担心，我不会让你出事。

&rdo;

&ldo;属下不怕出事，&rdo;江春锤了一下车壁，恨道：&ldo;属下只是觉得糟心。

&rdo;

&ldo;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本就被动。

&rdo;

秦书淮思索着近来的事情，慢慢道：&ldo;秦芃不是个傻子，如今她实力不济，不可能用这个案子扳倒我，她不敢太强硬，怕是有所图谋，搞清楚她要什么便好，你不用太过担心。

&rdo;

&ldo;问题只是在于‐‐&rdo;

秦书淮眼中有了冷意：&ldo;她到底是谁？&rdo;

搞清楚了敌人，才能摸清对方的实力，才能明白对方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比如如今姜漪的事情，之所以能打秦书淮一个措手不及，就在于秦书淮根本无法预想到，姜漪居然是真的死了。

而且秦芃既然敢将这个案子闹这样大，做这样多铺垫，必然是已经准备好了证据，也就是说，秦芃身后的人至少从当年姜漪的死开始，就经营着针对他的一场大局。

秦书淮感觉自己像是落在蜘蛛网上的一只蚊子，正在和蛛网拼命抗争，而那暗处的蜘蛛就在默默吐丝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