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年轻时候喜欢牡丹艳丽，&rdo;秦芃眺望庭院里书上挂着的桔灯，语调平和：&ldo;等到了这个年纪，就觉得，栀子花这样素养的花，也未必不好。

&rdo;

&ldo;你不喜欢牡丹了。

&rdo;

秦书淮有些沙哑，秦芃沉默了一会儿，仔细想想，慢慢道：&ldo;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呆在头上，有些太重了。

&rdo;

秦书淮没有说话，秦芃看着灯火下的人，见他没有离开的想法，干脆做到长廊边上，拍了拍自己身边，坦然道：&ldo;王爷想说什么，不妨坐下来说。

&rdo;

秦书淮坐下来，秦芃想了想，便开了头：&ldo;王爷今日来，到底是做什么？&rdo;

&ldo;只是来看看。

&rdo;

秦芃点头，自以为明白秦书淮的意思。

她觉得，在秦书淮眼里，自己搞这场聚会，性质大概和结党营私差不多。

他自然不能眼睁睁看她干这些事儿。

在这场聚会上顺便拿她当刀砍了先帝旧臣的气焰，算是一个额外惊喜。

&ldo;今日王爷帮我出头，这里谢过了。

&rdo;

秦芃点点头，语调非常没有诚意。

然而秦书淮却是心里有了些小欢喜，想了想，他斟酌着，怕说得太亲密让秦芃怀疑，又怕说得太隐晦让秦芃听不明白，只能道：&ldo;我并无称帝之心，你是长公主，自然是要立起来的。

&rdo;

秦芃微微一愣，没想到秦书淮居然会和他说这个，她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

秦书淮没有称帝之心？

如果真没有，当年卫衍回京就不会试图刺杀卫衍。

她不说话，秦书淮便明白她的意思，他瞧着她，认真道：&ldo;我知道你不信。

&rdo;

秦芃笑了笑，径直道：&ldo;摄政王的话，也很难让人相信。

&rdo;

秦书淮抿了抿唇，秦芃头上的栀子花有些扎眼。

秦芃见秦书淮没什么重要的事，便也不和他磨蹭，起身道：&ldo;王爷无事，我便走了。

&rdo;

说着，她便起身打算离开。

秦书淮忍不住出了声：&ldo;等一下！

&rdo;

秦芃回过头来，秦书淮看着她头上的栀子花，伸出手来，直接摘掉了她头上的栀子花。

&ldo;你这人……&rdo;

秦芃还没说完，就感觉一朵花被插入她的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