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

&rdo;

&ldo;裕贵妃娘娘病笃，求主……&rdo;

&ldo;掌嘴。

&rdo;

皇帝眼前的灯火一晃，接着耳边当真响起了一个响亮的巴掌声。

皇帝一怔，忙放下额头手臂坐起来。

这边王疏月还要接着打第二巴掌，手腕却一把被人握住。

她不能抬头，皇帝声音却已经逼到了耳边。

&ldo;知道为什么挨打吗？

&ldo;奴才不知道。

&rdo;

&ldo;那就再掌。

&rdo;

&ldo;是。

&rdo;

她要动手，皇帝却没有松手，这位爷什么意思，又要打人，又心口不一。

也许皇帝在盼她认错，可王疏月这一回却不想认错。

但皇帝捏她的手捏得紧。

她索性抬起另一只手，重重地又甩了自己一巴掌。

那一巴掌之响亮，皇帝耳边都跟着&ldo;嗡&rdo;地响了一声。

他一把将她的两只手都压下。

&ldo;王疏月，你不是蠢货啊！

&rdo;

她对自己下了狠手，太疼，疼得忍不住红了眼睛。

&ldo;奴才就是蠢货，的确不知自己错在何处，奴才只是传话而已。

&rdo;

&ldo;该传的话传，不该传的话，给朕烂到肚子里！

&rdo;

自从她入南书房当值后，皇帝其实很少对她如此疾言厉色。

她其实知道皇帝在恼什么。

她担过虚名嘛，她名义上还是贺临的女人嘛。

所以呢？她该如何？她该拼命拼命地撇清，在皇帝面前痛哭流涕，说自己也是身不由己，这辈子只想好好做皇帝的奴才，说自己自己对贺临毫无感情，同裕贵妃再无瓜葛吗？

她不愿意这样。